景元帝震怒,念及左将军初次总统领军队免其责罚,但五年内不得晋升。
而大将军离开前未曾做好部署,是其失职,将功折过。
但大将军自认无法原谅,自请贬谪,皇帝多次劝服未果,只好暂时压下。
元序衡的肚子已经挺明显的了。
老夫人将库房里的补品一股脑往他这儿送,直到大夫说过补不好才收敛些。
“这孩子约莫什么时候生?”
老夫人问。
“七月下旬。”
元序衡算算日子,答。
老夫人微微拧起眉:“现下已是五月,你这日子这般紧,也不知我那孙儿到底从皇上那儿讨了什么罚来。”
封戍贬谪这事虽说皇帝尚未应允,可这一屋子的人都知道皇帝揣的什么心思,只不过封戍早一步说出来好掌握那么点主动权罢了。
老夫人不是不知此事,但到底心底还是怨的,有几天都没和封戍好好说话了。
“祖母,”
元序衡道:“将军定有他的考量,您又何必同他置气。”
“你倒是会为他想托辞。”
老夫人哼了一声:“可他要走,没道理你不跟着,到时候若是遇上点麻烦,我的重孙可怎么办,你又要怎么办?”
元序衡不语。
细说来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好由着封戍。
陪着老夫人又说了些话,他便回了主院。
封戍正在桌前坐着。
元序衡顿了一顿,说:“将军今日回来得倒是早。”
“嗯。”
封戍放下书册,答:“往后便不用去了,再过半月左右,我便要往西北去。”
元序衡没有说话。
烛火映着他的侧脸,画着温暖的橙黄。
许久,封戍抬脸看他,听见他轻声问:“那我怎么办呢?”
?
第21章
许是烛光实在柔和,那一瞬间,封戍的心蓦地疼了下。
他微微别开脸,好让自己的视线不要一直落在元序衡身上。
喝了杯茶,他轻声答:“你这肚子不好过多奔波,我已想好,你且留在京城,皇帝那边有何事,我便都让祖母回绝了,待到稳定下来,要去西北还是留京都随你。”
“原来将军早已想好了。”
元序衡手虚搭在肚子上,道:“我从一开始便被将军蒙在鼓里,将军对我有提防是应该的,可我还是斗胆猜一下,将军是否有别的心思?”
没等封戍说话,他自顾自往下说:“将军知晓军中有异心之人,第一次受伤便是为引袁福江露出马脚。
而将军第二次受伤我开始并未想明白为何,虽说是战场上难免有失算,但我从始至终并未想到会发生在将军身上,”
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在回京路上我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若是将军一开始的目的便是回京呢?本觉得会说不通,可细细想来,这最不可能的想法竟处处合理。”
“斗胆问将军,开始途经构宏时,将军有没有遇上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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