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早就看了。”
封乐锦嘴巴要撅到天上去,偏头看见元歆走出来,便又恢复正常,两只手放在膝上,看起来异常乖巧。
元序衡奇怪地看她一眼,没好问她,接过元歆手里的蜜饯,道了声谢,便捻了块青梅放进嘴里,被酸得微微拧起眉,却还是吃了第二块。
元歆也坐下来吃了一块,评价道:“是酸了些,但风味正好。”
元序衡嗯了声,把它推到封乐锦面前,道:“你也尝尝。”
封乐锦不喜欢太过甜腻的蜜饯,便摇摇头道不吃。
元歆瞧了她眼,对元序衡撒娇:“哥哥,你若那里还有,这些便让我带回去嘛。”
“要这些剩的作什么,想吃让撷枝另外给你包一些。”
元序衡道。
“就这些吧,吃多了也不好。”
元歆道。
元序衡便没再和她争,反而封乐锦抿抿嘴说:“我也想要!”
“你又没吃,不知道好不好吃讨来作什么。”
元歆笑着看了她一眼,语气却有些冲。
元序衡看明白了,这俩怕是在他这儿争宠呢。
“我乏了,有事改天再说吧。”
元序衡直接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暗斗,让撷枝一人包了点便赶她们离开。
元歆哼了声,小声回头道:“哥哥,还有事情下次再告予我哦。”
元序衡倒是不算找借口,是真的有些乏了。
等岁寒照例把孩子抱来让他看过,他便关上门睡下。
再醒时外面仅挂着一轮昏黄的月牙,堪堪钩住了浓密的树影,随着过路的风微微摇动。
四下皆静,只时不时有些虫鸣。
元序衡推开窗,微微清醒了才发现自己竟连外袍都未脱去。
他将窗子掩上,还是想再歇一会儿。
解开外袍,信封掉出来搭在被子上,元序衡出神望了会儿,才捡起来捏在手中,竟觉得有千斤重。
好似从生下孩子后,只有这时才得到片刻的安静,好让他沉下来好好想这些天的事情。
他拆开信,粗略扫了眼。
封戍写信同他说话一样简洁,一张信纸都未写满,无非是问些辛苦了累不累之类的话,最终还问了孩子的情况。
元序衡没了睡意。
他枯坐在桌前,提笔却写不出东西,最终也只是写了个一切都好,便把信纸塞进信封。
他原先还想着帮扶封戍,凭自己的一点小聪明能让他这条路走得容易点,也好让自己过得轻松些。
只是这会儿他却又忍不住想,凭什么呢?
他想离开,原先只是个想法,像一粒种子悄然随着风落进土里,每天悄悄爬着,今天有人驻足才发现它已成形。
我可能只是累了。
元序衡想。
等封戍稳定下来后,他便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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