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离宋瓷所在的地方有点远。
加上雪天交通事故,路上堵了大半个小时的车,宋瓷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她下了车,没顾上去穿大衣,冒着雪便跑进了酒店大堂。
门口的经理迎了过来。
让人领她去01包厢。
A层属于VIP级别的楼层,需要达到一定的消费才能预定厢房,所以整层楼很安静,来的宾客不多,走廊上几乎都没有人。
宋瓷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到了包厢门口,对方帮她开了门,她点头道谢,随后走了进去。
嘈杂的音浪从里头的大厅传来,一窝蜂涌入她耳朵里,她最不喜欢来这种酒局,非常吵。
她走过玄关。
沿着过道朝喧闹的客厅走去。
在走到与大厅只剩一墙之隔的屏风旁,某个字眼忽地令她悬起了心脏,迈出去的步伐也蓦地停顿下来,双腿仿若灌了铅,定在原地不动弹了。
这个词的读音她很熟悉。
十七。
结婚后陆经年给她取的爱称,喊了她五年。
她比任何人都要敏感这个词,几乎是在包厢里的人喊了这个名字的那一刻,宋瓷瞳孔就缩了一下。
“时柒,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而且一回来都不联系我们,只跟陆经年好,不和咱们这些老同学叙旧了?”
在众人的打趣声中,宋瓷转过头,透过屏风的缝隙,一眼便看见了最中央沙发上的陆经年。
他喝醉了,正躺在一个长相清纯甜美的女人怀里,这个女人宋瓷见过,她和陆经年同吃一个冰激凌,陆经年送去妇产科医院,在急救室外签字的时候与医生说他是她老公。
原来她和陆经年是高中同学。
她叫什么?
时柒?
哪一个时柒?
“时柒,我记得当年陆经年跟你谈恋爱,每天给你写一封情书,整个高中时期最起码得有一千多封吧?信纸都不重样,没见过比他更纯爱的人了。”
“陆经年是三好学生,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是所有老师眼里最乖的学生。
为了时柒,他旷过课,还跟隔壁体校的打过架,什么疯狂的事都做了。”
“可不是嘛,时柒送他的那条刻有数字17的银坠项链,我看他每天都带在身上,时不时就拿出来看一眼,宝贝得很。”
“时柒,你和陆经年是19岁那年分手的吧?你可把陆经年痛苦惨了,我记得他听到你要出国的消息,冒着大雨去机场追你,当时还发着高烧呢,追到机场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他就晕倒在机场外的大坪,要不是有个路过的好心人打急救电话救了他,他可能那时候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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