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狼狈的是夏铮,沈披星看上去却比他更加难过。
夏铮一看沈披星的表情,就知道没必要再找借口,他瞒不过沈披星。
夏铮已经没再干呕了,只是胃部仍然一抽一抽的。
他靠在沈披星肩头,对方小心翼翼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藏品。
“对不起......铮铮......对不起......”
沈披星鲜有这样语无伦次的时候:“我当时以为......以为你......讨厌我,我不想你因为结合热而做后悔一辈子的事......”
最后,沈披星说不下去了,就只是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夏铮的名字。
神奇的是,这样慌乱的沈披星竟然让夏铮平复了不少。
身体上的不适依然存在,但夏铮已经能够思考起沈披星刚刚说的话来。
他怎么可能讨厌沈披星。
夏铮好气又好笑,尽管觉得荒谬,但还是尝试着用沈披星的思维去思考。
他想了想,问沈披星:“沈披星,你......真的喜欢我吗?”
沈披星顿了一秒,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
夏铮没忽略他的犹疑,但沈披星态度坚决,不似作伪,夏铮便接着问道:“那如果你当时知道我......是愿意的,你还会拒绝我吗?”
沈披星苦笑一声:“我怎么舍得。”
“阮医生说你的结合热提前可能是因为之前用的抑制剂药性太猛,副作用引起质变了。
而且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用多了总归对身体不好,以后结合热,我们再也不打那个了,”
沈披星不容置喙地说完,和夏铮对视了一眼,气势顿时弱了下去,从说一不二的首席哨兵变成了做错事等主人责备的大型犬:“好不好?”
“......元帅,你知道你这话放外面可以算性骚扰了吗?”
不等沈披星改口,夏铮很快说道:“我逗你的。”
说完,夏铮没忍住,恶作剧得逞般笑了笑。
他的胃仍在抽痛,笑得并不明显,却依旧看得沈披星愣了神。
夏铮笑完,长舒一口气。
夏铮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高尚无私的人,他人生中绝大部分的痛苦都来自于无私不能无私得心甘情愿,自私又不能自私得彻彻底底。
把夏铮的思维切开,哪怕百分之九十九都写着落子无悔,冷暖自知,也总还是有百分之一倔强地反问自己,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在意的却始终只有他一个。
然而现在,他看着沈披星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底隐秘地升起了一丝扭曲的快乐。
原来耿耿于怀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夏铮忽然觉得,哪怕要他把自己最真实最阴暗的想法摆在沈披星面前,他也没那么害怕了。
只是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一些,夏铮不想再弄得矫情兮兮的,于是刻意转移了话题:“我刚刚我还在想,我不会因为应激,以后就硬不起来了吧。”
沈披星凝神思考了一会,看向夏铮:“不会的。”
夏铮本意是开开玩笑缓和气氛,然而面前人的反应和他想象的有所不同。
怎么说呢......沈披星那副要负责到底的样子,莫名让夏铮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我逗你的......”
夏铮话音未落,沈披星欺身而上,单手扣住了他两个手腕。
沈披星眸色沉沉,称得夏铮心跳愈发仓皇。
没有了刻意的自我暗示,这次夏铮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
沈披星一瞬不眨地看着夏铮,在对方的眼神和手劲中同时感受到对方的退让,直到沈披星确定自己不再需要限制夏铮的动作,他便松开了手。
华夏的首席哨兵在向导面前单膝跪下,那双拿过枪,握过剑,也拿过发言稿的手握住了他的性器,随后微微张嘴,舌头无意识地舔了舔上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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