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放松,直到戴月说没问题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开手来。
应友鹿等不及,连忙拿着药箱跑过来。
沈披星的被金属链禁锢着的手腕和脚腕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应友鹿一边包扎,一边红了眼眶。
“刚刚精神暗示对他完全无效”
一个向导开口,语气中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后怕。
鄢醴点头表示了然,看上去并不意外:“除了精神暗示没用,应该是连痛觉都没了吧。”
毫无理智,毫不留手,甚至完全不受疼痛影响,以鄢醴的判断力,不难看出这并不是源于沈披星后天训练形成的耐痛能力,而是他压根没有感知到疼痛。
很久以前,华汉曾经有任首席哨兵在战场陷入神游症。
在本就敌多我寡的情况下,首席哨兵受到致命打击,一首席四次席几乎全军覆没,华汉损失惨重,有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出于弱势。
也是在那之后,白塔对于哨兵的结合情况更加收紧,越是天赋越高的哨兵,越是被紧盯着结合。
而现在,时隔近百年,华汉又出现了陷入神游症的首席哨兵。
对哨兵而言,“神游症”
这三个字甚至比死亡更加恐怖。
在场全是信得过的,一时之间全场沉默,无人开口。
唯一庆幸的是戴月已经醒了,虽然生理素质或许不比巅峰时期,但总归是主心骨。
陷入安眠的沈披星脸上血迹斑斑,神情却沉静下来,和刚刚歇斯底里的样子截然不同。
戴月在他面前蹲下,刘海遮住眸中情绪,让人看不透她的想法。
方争渡在戴月旁边屈膝跪地,伸手揽住她的肩。
别人不知道,方争渡却不可能不知道戴月心中的难受。
沈披星不只是首席,更是戴月的亲生弟弟。
她看着长大的人,一夜之间接过她的担子,甚至超越她的人,曾经也有过不成熟的青涩时光,如今却像野兽一样,被拴在这里。
几分钟后,沈披星眉头微蹙,似是苏醒的前兆。
戴月神色一凛,所有低落瞬间收起,摆出了准备战斗的警备姿态。
没人知道阮宜给的药能起到多少作用,他们得随时做好沈披星再次失控的准备。
沈披星缓缓睁眼,眼中有些许茫然,但没有了先前的疯狂。
等待了几秒,在场的人交换眼神,这回终于放下了心来。
其中一位次席哨兵的向导本职是医生,此刻在哨兵的保护下走上前来,试探着问道:“元帅,能听到我声音吗?”
沈披星目光空空地盯着前方的地面,过了一会,低声说“能”
。
向导便接着问了些问题,得到答复初步有了判断。
“按道理来说,未结合哨兵的神游症只能缓解,很能治愈,但对比刚才,沈元帅的症状明显减轻了不少,应该是刚刚的药发挥了作用。
说来惭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神游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控制下来的......”
闻言,文燚猋立刻拿出通讯仪给阮宜发消息。
阮宜应该是守着通讯仪等消息,很快就回过来消息。
短短几句话,文燚猋逐字逐句看下来,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复杂起来。
“阮医生说......”
文燚猋很少像现在这样说话艰难:“这不算是药,只是夏铮信息素提取物的加工试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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