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妤没拒绝,低声说了句谢谢鹿姐。
姜姝妤急于回忆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但除了给她平添苦痛外,记忆没有丝毫复原的迹象。
而处理完郑宓的后事,沈披星要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和姜姝妤登记搭档。
搭档哨兵死亡且没有丧失能力的向导,很快就会面临被二次分配。
作为队长,沈披星理应保护好自己的队员。
作为名义上的“搭档”
,姜姝妤和沈披星不得不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一方家中留宿,哪怕两人彼此都光明磊落,也免不了传出一些风声,大意便是说姜姝妤好命,身边总是不缺优质哨兵。
乍一听像羡慕,再深究,却能听出一丝暗示姜姝妤移情别恋够快的含义。
这些流言蜚语在沈披星几次高调地陪同姜姝妤出入一些公共场所,并公开送出一些贵重礼物后,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沈上将对姜向导倾心已久,只是过去选择成全”
。
虽然同样离谱,但重点总算不再落在姜姝妤这边。
相比因为流言和别人大打出手的文燚猋、一天到晚陪着的周执、应友鹿夫妇,以及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的沈披星,姜姝妤这个当事人反而是最不在意的那个。
比起自己名声好坏,姜姝妤有更在意的事情。
“鹿姐,我有时候在想......我那么缠着他是不是错了......”
“就是觉得......他都还没遇上自己真正爱的人,有点可惜......”
只那一次,沈披星在应友鹿出声劝慰之前先行开口:“不会。”
“郑宓心里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对他来说,你是最为特殊的那一个人,我可以确定。”
夏铮翻了个身,看向洗漱间的那点微光。
夏铮曾经陪伴阮宜接受了三个月25次治疗,因此无比清楚,这是阮宜病症发作的前兆。
第一批直升研究院的名额只有一个,距离理论课考试只剩下3天。
早在收到消息起,阮宜便和夏铮开诚布公地谈过一次,两人视彼此为最好的朋友,比起相互提防、猜忌,直到朋友不再是朋友,他们宁愿坦坦荡荡地竞争这个对他们来说无比重要的机会。
然而越是临近考试,阮宜的应激反应越重,再这样下去,等不到考试,他的恐哨症就可能再次发作。
洗漱间的门紧闭着,但夏铮能猜到阮宜在里面干嘛。
阮宜平复完情绪出来,看到夏铮一声不吭地盘坐在床上时,险些吓一大跳。
“哭完了?”
阮宜耳朵一烫,不是很有力地否认:“没哭。”
夏铮也不拆穿他,拍了拍自己的床,让阮宜爬过去。
两人挤在小小一张单人床上,夏铮拉了窗帘,把他们隔在一方小小空间里,打开了暖黄色的床头灯。
阮宜和夏铮关系虽然亲密,但彼此对对方的隐私都自觉回避,这还是阮宜第一次进入夏铮的小天地,新奇之余,竟然心生淡淡的安全感。
然后阮宜就看到了夏铮床头的几瓶酒。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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