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和我聊聊天,转移下注意力吧。”
“好,”
他说着爬到床上来,让我枕着他的胳膊,“想聊什么?”
“聊聊傅城安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认识两年多了,有次我去外地出差和客户应酬,结果喝多被几个混混堵在小巷子里打劫,见我身上没有现金就动粗逼问银行卡密码,傅城安恰好路过把那群混混打走了。”
我连忙看他:“没听你说起。”
他温文一笑:“不想你担心。”
我抿抿唇:“因为他救过你,你们就成了朋友,你还把我们结婚的事告诉了他?”
“嗯,毕竟有过命的交情。”
我脸上笑笑,心里更加荒凉。
13岁那年,我念初二,因为爸爸外遇抛弃我们母女,妈妈带我回去投奔外公外婆。
那是一个只有几万人口的小镇,家庭的剧变让我变得沉默寡言、厌世厌学,曾经的尖子生成了吊车尾。
我妈很着急,得知住在隔壁的男孩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便趁暑假请他给我补习功课。
那时他还叫慕枫,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学业的辅导上确实有点水平,我的成绩逐步提高,我妈就让他在寒暑假都给我进行辅导。
近两年的相处,我把他当成了信赖的邻居哥哥,直到中考完的那个暑假大扫除时,我妈才在我卧室的窗帘拉杆上发现摄像头。
自被迫离婚后,我已然成了我妈的全部,她为了保全我的名声不敢声张,就对外声称要带全家去旅游,把我和外公外婆安顿在旅店,她则蹲在家里守株待兔。
两天后,总算逮到潜进我的卧室,偷换摄像头内存的慕枫。
慕枫拿着罪证要逃,我妈则去追讨,过程中撞翻了煤气罐,又无意间触碰到电源开关,火花点燃了泄漏的煤气。
我妈在大火燃烧起来前逃走了,看到房子起火的邻居报了警,在火灭掉以前,我妈一度崩溃,担心失手害死人进去了,无法照顾老人和孩子。
火灭后没找到慕枫的尸体,猜测他也逃脱,我妈短暂的松了口气儿后,又陷入更大的不安中。
担心慕枫再来骚扰我,担心慕枫回来报复她。
她离婚时落下的心脏病,在这种折磨煎熬中越来越严重。
十年,十年了。
这十年里,我也像个逃难者一般,一直在当年的事情里苦苦挣扎,渴望逃出过去的折磨。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勉强走出阴影,还和结婚三年的老公贺霆之迎来了感情甜蜜期,可他却换了个名字卷头重来。
甚至于连和贺霆之的偶遇深交,都是他的精心谋划。
为的就是找准机会,拿捏我。
慕枫。
傅城安。
旧愁新怨在我心里急剧拉扯。
孤儿变富二代,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如果能找到里面的漏洞,我或许有反向压制他的机会。
总算看到了一丝新希望,我默默在心底深吸了口气儿,找了个借口打探:“上午离开公司时,我听到几个员工在议论傅城安,说他好像不是傅氏地产的孩子,有这回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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