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就叫人拔了他们的舌头，敲碎了他们的牙齿，剁掉双手双脚。”
“姑姑，重阳第一次看到，原来人没了牙齿舌头，没了手脚还能活下来，姑姑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沈重阳的嘴角挂着天真的微笑，仿佛刚才这些话都不是他说的一样。
沈千伶面色如常，实际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用悠长地语气问道：“皇上就不害怕吗？”
“不害怕，很小的时候朕就见惯了这种手段，皇奶奶说，不听话的奴才就得教训。”
沈重阳软声软气地说了句。
若不是沈千伶见惯了大风大浪，还真就被这小屁孩的两句话给雷到了。
“过来。”
沈千伶伸手。
沈重阳乖乖跑到了沈千伶的跟前，沈千伶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着，神色多了几分犀利。
“皇上说的，确有其事否？”
她问的是当值的公公贵喜。
贵喜诚惶诚恐地说：“回长公主的话，确……确有其事！”
沈千伶坐在椅子上，心里却觉得有些纳闷，半晌后才说：“把剩下的这些人全都送到浣衣局，本宫重新给皇上挑些机灵的宫女太监过来伺候，如此可好？”
“朕都听姑姑的。”
小皇帝单纯地笑了。
走出永承殿，沈千伶不由地叹息道：“回头从本宫的院子里挑选两个机灵的送过去，另外的人选你看着办。”
周明立马会意：“长公主是想在皇上的身边，留自己的人？”
“啧，知道就行了，还说出来？”
沈千伶白眼一扫。
“属下领命。”
周明似乎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对了公主，你猜宋太傅送过来的人是谁？”
“谁？”
“就是那个小白脸。”
“楚林？”
沈千伶顿时一个激灵。
周明抖抖眉毛，诡异地一笑：“属下今晚就把他送到公主的寝宫去？”
“行。”
沈千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来。
怎么会是楚林呢？他不是说自己是江湖人士，居无定所，这一转眼又成宋太傅的学生了？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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