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不顺她的逻辑,“自己上。”
文殊好笑:“你见过哪家大小姐受伤了自己上药的?”
他唇角讽刺:“贫民窟的大小姐。”
文殊生气,想锤他。
她气急败坏,“有本事你别再把我带回来,装什么装。
江家都说现在不能接我走,你还留着我不就是指着那边打出个胜负拿我换钱?”
“又想拿我换钱,又一副别人欠你几百万的态度。”
她斥得喋喋不休,却一眼道出局势。
看着骄纵,也确实骄纵——可对处境道得明白。
谢宴看她这副炸毛的样子,脸颊都气红。
莫名地,唇角勾了下。
转瞬即逝,却被文殊捕捉到。
那点笑意像雨后阳光,短暂地冲散了他身上的阴霾,露出了属于少年人的姿态。
文殊长这么大,收到过多少少年人的爱慕。
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她就知道什么意思。
当即消了气,双手捧脸。
也不说话。
谢宴意识到自己被捉住马脚,脸色霎那难看。
文殊低低地笑,像安抚,更像火上浇油:“谢宴,为我沉迷,又不丢人。”
谢宴冷笑:“自作多情。”
文殊沉默了几秒,安慰道:“也不必这么说自己。”
谢宴恨不得掐死她。
文殊懒得再刺激他,后靠沙发,指了指卧房:“我的药在里面。”
谢宴阴沉沉看她。
看她闲适打着哈欠,又见她不小心抽了下脚,痛得呲牙。
他紧捏的拳逐渐松开。
进了卧室,给她拿出药。
文殊又朝他伸伸脚,示意他为她解绷带。
谢宴这回像换了个人,也不拒绝,直接给她扯下绷带。
文殊正诧异,下一刻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上药的力道根本不像对病人,痛得文殊顷刻飙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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