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叶子揣来汤药,顾重的兄弟们连忙接过喂他喝下。
只见他呼哧了几声,身体停止了抽搐,渐渐地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噜声阵阵。
三人惊喜道:“竟然能睡的安稳,姑娘真是神医啊!”
我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我不是神医,只是恰巧治的了他这病。
明天早晚再煎一剂药给他喝,不出两天他就能走能跳了。”
在他们道谢声中我唤过叶子准备回去补眠。
走了几步,衣角被一只手紧紧抓住。
那人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望着我哀求:“帮我也治治。”
我看了看面无人色的他:“你不怕我胡闹?”
那人壮士断腕般点头:“不怕!
大不了就是一死,还请姑娘医治。”
既然他这么有勇气,我便帮他把了脉,见他没有顾重那么严重,取出银针缓缓地戳下去。
银针运转穴位一周后,那人长吐了一口气,满心欢喜道:“不痛了,姑娘真是妙手回春啊!”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到药柜前配了药让叶子煎熬。
再回去看那人时,却见一群人围上来要我医治,有几个不能围上来的,也招呼我过去。
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病患围过,既要把脉,又要施针,还要配药,还好有个任劳任怨的叶子在身边帮忙,否则更是手忙脚乱。
待围在身边的病患散开时,才发觉天已大亮,温暧的阳光自大开的帐帘外射了进来,落在布满斑驳脚印的地上,驱散了帐内阴暗的气息。
我伸了伸懒腰,耳边听得一道清淡的声音:“看来你与阎大夫的赌约未必就输了。”
循声望去,见到慕容翼静静地坐我身后的一个小角落里。
那小角落阴暗,却因他的出现而显得特别瞩目。
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说:“眼下不是输赢的事,这病来势凶猛,他们是你的将士,又肯相信我,自当尽力而为。”
账内的病人都在睡觉,阎大夫也歪歪地倒在一边睡觉,身边还倒了几个弟子,有两三个勤快的已起来忙活。
想必他这几晚都没睡好觉,除了个性固执守旧外,他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大夫。
此时账外又进一个人,走到我面前求医。
我指了指阎大夫一个正在忙活的弟子对他说:“你病情轻微,过去找那位小大夫应能药到病除。”
那人惊讶地看着我:“你不帮我治?”
我说:“我要去做一件紧要事,午后再过来。”
那人呆呆地问:“什么紧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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