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便撞上了一个坚实的东西,雷定渊转过身来,目光在金乌映照下亮若繁星,但那双眼睛现在看来却是积压了些别样的情绪,雷定渊道:“不要再说对不起,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说对不起。”
顿了顿,他又叹道:“罢了。”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这条小路曲折弯绕,且岔路繁多,两人紧紧跟着金乌走,只觉前方阴气越重,逐渐地,四周开始弥漫丝丝血气,又走了一段路,眼前忽地一亮。
这是一处极开阔的地带,比起两人之前跌落悬崖的地方大了十倍不止,照理来说,这种地方是不会带给人强烈的压迫感的,但这场地正中间,却森然立着一座高耸的祭坛,几乎要完全仰头才能看到顶,祭坛修得华丽无比,但也根本无法压住其中邪气,诡异非常。
雷定渊一手握住了异常安静的冥芳剑鞘,神色沉沉。
明怀镜道:“这祭坛很不对劲,冥芳为何会丝毫没有动静?”
雷定渊道:“因为,这祭坛的邪气太重。”
因为它的邪气太重,竟然已经超出了冥芳剑的承受范围!
两人缓缓绕着祭坛脚下走,明怀镜突然想起了之前解决封门铺一事时,在流萤的幻境中看到的那样东西,长得很像,只是眼前这座修得偷偷摸摸,好似见不得光。
正想着,从祭坛顶端,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两人一齐去看,这才发现坛顶,有一道人影被绳子吊在上方,似乎还在不断低声喃喃着什么,只是他已经全身是血,看样子是被打得非常惨,因此也没有力气大声喊叫。
二人驻足,仔细听了一阵,那声音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痛苦——
“快......”
“快走——”
“快走!”
话音刚落,那人影剧烈挣扎了一阵,彻底不动了,随即坛顶闪出两人,其中一人笑道:“终于是在妄逆谷再见了,真是费了我好大功夫呀,小殿下。”
明怀镜浑身都僵在了原地,随即头一点一点,艰难地朝声音源头方向看去。
说话这人,竟是江风!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剎那间,明怀镜想起来到天渡楼之前的种种经历,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清晰,直到冷汗涔涔滑落,他终于艰难道:“为什么?”
江风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小殿下,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真是可爱。
你别误会,我只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为什么的,如果那时,你还活着的话。”
话音刚落,冥芳剑就要逼近妄逆坛,可江风丝毫不为所动,而是一掌将方才吊着晕过去的人打了下来,明怀镜连忙去接,江风道:“不如先看一看,这位是谁?”
此人已经浑身无力,瘫在地上,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明怀镜小心翼翼地翻过他的脸,惊道:“池砚良?!”
连池砚良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很难想象土地一族现下是什么样的境地,江风笑而不语,明怀镜将池砚良平放在地,道:“我才是你们想杀的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