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的距离,脸上的皮肤纹路都清晰可见,何箫既然习武,皮肤自然不会很白,却也比正常的习武之人白上不少。
他的眼角微微向上翘起,看起来总有种勾魂摄魄的魅力,像一只小妖精。
乔月夜看得呆住,脸颊缓慢爬上红晕。
他有些狼狈地转头:“滚回你的位置去,这样成何体统?”
被骂了的何箫也不生气,乖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也不装了,索性翘着二郎腿欣赏沿街的风景。
反正他们的马车四面密闭,谁也看不到车内皇后如此豪放的坐姿。
乔月夜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你……坐没坐像,摄政王都是如何教导你的!”
“教导我?”
何箫甚至还挑衅地抖了抖腿,“父亲从小便放养我,我可不像你,背着那么沉重的龟壳,艰难前行。”
这一点何箫没说错,乔月夜身为嫡长子,自然有许多无法言说的责任与利益,而这些便是世上最为沉重的枷锁。
一旦拷上,终身都拿不下来了。
所以,乔月夜倒是羡慕何箫此时这样洒脱。
“皇上,不然我们一起逃跑吧,你别做这个皇帝,我也不做这个皇后,我们去当行侠仗义的侠侣,说不定日后江湖上还能有我们的传言,说我们是一对神仙眷侣。”
乔月夜静静地看着何箫,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何箫也定定地回看了一会乔月夜,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皇上,你才弱冠,如何已是这样暮气沉沉的样子了呢?”
回答他的,是小孟子“皇宫到,请皇上皇后娘娘下车”
的声音。
小孟子掀开帘子,为乔月夜扫清前面的障碍。
乔月夜在踏出马车的前一秒回头。
“肆郁,我的表字是,肆郁。”
何箫直到回凤坤宫都在思考是哪两个字,最后什么也思考不出来,他倒是觉得没有哪个字能配上乔月夜这样的人。
自己还是个少年,已经担起了整个家国天下。
竟然还能和摄政王打得有来有往,属实不简单。
回到凤坤宫,宗虎并不在。
今日他派宗虎出去探查消息,算着时间,也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宗虎就掀开门帘进屋,满身风尘仆仆。
“主子,宗殊来了。”
何箫一挑眉,似乎有些惊讶,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可宗虎的脸上却有些纠结,是想讲不敢讲的模样。
看他这个表情,何箫就知道和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倒也不意外:“让宗殊进来吧,还有其他的事要他去办。”
乔月夜回到勤政殿,折子也不想批,就当作放纵一天,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直到晚膳才醒。
小孟子不知道皇上今天怎么这么累,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家皇上永远不会感到累呢。
“皇上,我去阿婆那要了点糖糕,新出的口味,你尝尝。”
听到了糖糕,乔月夜的心情稍微好些,起身吃完了小孟子带回来的全部,掉了一身糖糕屑。
小环看得好笑:“皇上都多大了,怎么也吃不腻呢?”
乔月夜也跟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以前总觉得这些东西是最好的,如今天下都在手里,却还是觉得这些东西是最好的。”
吃完糖糕才不过一刻钟,就有人来请。
来了两波人,宗虎和高佳的贴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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