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尘缨看着他,压紧了眼皮,神色如常,只是停顿片刻,然后语气更低:
“我疯了吗?”
宴玦知道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便垂下眼睛,哽了哽嗓子,声音也弱下来:“会被,发现的。”
但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重尘缨勾起了唇,语气依然寡淡:“晚上没什么大动静,不会的。”
宴玦偏过头,脸上不自然地泛起红色,没再接话。
重尘缨捻着下巴把脸又掰正回来,知道他本来就愿意,便把嘴唇凑上去,奖励似地交换了一个深吻。
“宴宴好乖。”
气息吐在嘴唇上,有笑。
-宴中-
这是条长桌,重尘缨难得没和宴玦挨在一起坐,而是坐在了对面。
宴玦在和其他的八方将军搭话,从容又疏远,像带刺的冰花,只扎别人,不扎他。
所以纵得他肆无忌惮为非作歹。
重尘缨盯着他看,虽然没得到回馈,眼睛却始终移不开。
桌子底下的腿偷偷抬起来,鞋尖碰到宴玦的脚踝,沿着腿部骨骼攀爬往上走,所过之处,把长长的衣摆也掀了起来。
若有若无地紧贴皮肉,又若无若有地离开皮肉。
和接吻一样,若即若离,凑上来亲一口,然后又拉远。
正当他越抬越高,越来越挑衅的时候,一只脚抬了上来,也在脚踝上面的位置,直接把自己给踩了下去。
甚至使了大劲,让筋骨都一瞬间发起麻来。
宴玦终于朝他投来了视线,敛着眼睛瞪他,可表情却有些古怪。
完全算不上生气,只是胸腔膨胀上下的幅度相比于平时要明显不少。
唇齿微张,是在偷偷呼气。
那是翅膀在轻微扇动。
重尘缨好像看见他吐出来的气都化成了有形的手,和昨晚一样,在深夜出现,抓在自己脸上,能把所有理智都撕破。
想必是刚刚的动作牵扯到了暗藏的玉石。
重尘缨当然知道。
于是唇边勾起笑,歪着脑袋,挑衅一样回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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