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夕看看岑林,又看看岑林拿着的外套。
岑林木然地举了举手里的外套:“木耳弄脏的,不是我。”
谢子夕关好门换了拖鞋,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包往沙发上一甩:“脏了就脏了,洗干净就行了。”
“但这个……是我的猫弄脏的……”
岑林不敢相信谢子夕会是这么平静的态度。
在他的记忆中,谢子夕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甚至可以说是睚眦必报。
很奇怪的是,岑林说完这句话后,屋子里突然就安静了。
谢子夕给自己到了热水,端在手里没说话。
岑林摸不清谢子夕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刚才那句话就不该说,这不是提醒谢子夕不做点什么不算完吗?
为了不让气氛继续这么诡异,岑林先试探着开了口:“那个……”
“你是觉得木耳只是你的猫,对么?”
谢子夕毫无征兆地打断了岑林的话,强调了“你的”
两个字。
岑林顷刻间明白了谢子夕在想什么,他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
谢子夕侧过身体,一双眼睛藏在还没摘的眼镜后面,略有冷意地看着岑林:“木耳是我捡到的,即便这几年是你在养,我也养过的。”
所以没有必要在它弄脏了什么东西的事情上区分得那么清楚,就算两人现在的关系维持得很紧绷,她和木耳也依然是密不可分的。
谢子夕知道她现在的表现在岑林看来是很没有道理的,岑林理应恨她到跟她断了一切联系。
与其说她想在木耳身上找到一根与从前相连的丝线,不如说她在毫无理由地妄想找到一点自己过去的痕迹,从面前这个人身上。
意识到她这样的想法,岑林确实是有些生气的,他甚至想冷笑。
可是看见谢子夕站在白色的灯光下,本来就不大的屋子在她周围却显得无比冷清,开着暖气都觉得比外面冷,空空荡荡的,像极了谢子夕这个人,他的那声冷笑就死死卡在了喉咙口,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了。
“……它当然也是你的猫。”
这句话岑林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说完后才发现不该那么讲,连忙技术生疏地转移话题,“咳,那什么,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昨晚都快十点了才回家,不然也不会那个点了才捡到他。
“你不是说要做饭么,我要是不回来你不是又得不高兴。
我可不想让你更恨我,以至于在我这里待不下去露宿街头。”
谢子夕缓慢地眨了下眼,调整好情绪,扫了一眼厨房,“我这是回来早了?你看起来还没开始。”
“哦哦……杂志社要启动新项目,领导找我谈话,回来晚了,这就开始。”
岑林进厨房洗了手,一边擦手一边看向谢子夕,“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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