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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区区数战之力将占领了多处牧草丰茂之地的祁郸人打回了祁连山以南,自此数年不敢来犯。
他麾下的玄军,共有一十八铁骑营,更是令无数草原部落闻风丧胆的彪悍之师。
有了如此强敌,无怪乎大唐凉州岌岌可危。
身后的牙兵作势又要去踢她的双腿迫使她跪地。
叱炎眉间一蹙,似是不悦,一抬手制止了施暴的牙兵。
他放下了搭在雪狼皮上的右脚,霍然从椅子上起身,双腿立定,走下台阶,一步一步来到那女子身前。
那柄匕首仍在他左手紧紧握着,明光闪闪,如雷似电。
叱炎忽而向下,用刀尖抵着她雪白的上颈,向上抬起了几分,她毫无血气的薄唇崩得直直的,不着一丝惧色。
刀尖在喉,辰霜被迫与之对视。
眼前人玄铁面具之下,暗伏着一双狼一般的乌黑瞳仁,眼窝深陷,眸光极劲,又透着几分恣意和慵懒。
她没有错认,正是这双眼睛,和她当年坠崖的少年郎几乎别无二致。
心底压抑数年的酸涩又骤然喷薄而出,哽在了喉间。
她荒芜的眸中陡然生了一缕烟云,底下似是燃起了微茫星火。
恍神间,听他用极其陌生的语调,轻轻吐出一句话:
“王帐中携带利器,死罪。”
辰霜回过神来,猛然抬头。
她一动,匕首锋利的尖刃便刺入皮肤,血珠争先恐后地溢出,滴落在了男子精壮的腕上。
叱炎微微一怔,淡淡瞥了一眼她的喉间伤口,即刻将掌中匕首入鞘,随意丢在地上,提脚踢到一旁她够不到的地方。
他起身负手于背,语调颇具玩味,似是玩腻了猎物一般,又道:
“营中故意杀人,也是死罪。”
辰霜望着眼前之人万分熟悉的轮廓,咬唇忍住眼眶里的泪珠:
“我没有杀人,我救活了他。”
她用力地喊着,“小人精通汉家医术,可为殿下所用!”
四下寂静无声。
许久,叱炎垂首敛了敛宽大的衣袖,反问道:
“你凭何认定,本王会用一个陇右军的战俘呢?”
她神容平静,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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