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礼进的时候就见里面待着位男生。
个头比他要稍微高一些,但年龄看起来比他小,双眼很澄澈,好在装造已经全卸了,露出白白净净的脸颊。
聊了一两句,得知他是附近大学的大一新生,来这做兼职。
而小青年问他的第一句话是:“你和苏哥真的是死对头?”
徐嘉礼:“……”
不是,他和苏知野的关系已经那么人尽皆知,臭名远扬了吗?
徐嘉礼咬了咬牙:“对。”
李仁还是很好奇:“那你为什么还要等他?”
八卦之心人人皆有,苏哥和那位不对付的弟弟的事最近在鬼屋传的可是沸沸扬扬,老板一颗心都慌死了,生怕他俩一言不合掐起来,而且听说可是斗了十几年。
如今居然一方等一方下班,搁这…谁不好奇?
徐嘉礼没好意思说自己没带伞的借口,咳了声只是道:“有事!”
李仁脑补:你们要约架?
徐嘉礼一时有点无语,他哪还有那么幼稚,目光飘像别处:“不是。”
顺着被阳光笼罩的雪白墙,他思绪不由地开始飘。
顺着窗外一截柳树枝发散到他以前差点和苏知野打起来的那一天。
那年是盛夏。
他记得蝉鸣很响,天很热很燥。
当时临近期末考。
徐嘉礼左耳朵听着母亲絮絮叨叨好好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小苏。
右耳烦的要命的出去。
还要兼顾画画,看着隔壁风风光光轻轻松松的苏知野愈发的不爽,于是就想了个法子。
他画画的好,水平可以排全校第一。
这是他超级大的优势。
文化科其中一门要是再比苏知野高一截,完全也就等于可以压苏知野一头的威风啊!
于是他开始鼓足了劲儿的学他最擅长的语文,从画室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背作文和答题模板。
夜里熬夜的刷练习册,最后以差三分的成绩落败。
徐嘉礼看到成绩单的那一瞬一颗心真的好想死。
沮丧又气愤,就像一瓶元气满满的桃子味气泡水哗地没了汽。
想要将头颅重重地瞌在桌上,余光就瞥见走廊,一张不可忽视的面孔出现。
少年眉骨高高的,短发乌黑。
唇角的色泽红且水润,仿佛刚刚喝了冰水被冰到了般。
蓝白色的校服被他穿的很好看,就跟青春校园里宣传的平面模特似的,视线交织。
苏知野落下同伴几步,走过来,修长的双手撑在栏杆上,欠兮兮地趴在窗口视线微垂,问:“你考了多少分啊?”
徐嘉礼憋着气不回。
他的座位靠窗,桌面上的东西一览无余。
苏知野明知故问地瞄了眼他摊在桌上的卷子,挑眉笑:“也不错啊,就是比我差点。”
徐嘉礼气呼呼真的想把这个人的试卷撕的稀巴烂。
呵,猖狂,自大,比他高三分很牛?嘲讽笑:“你很牛逼?”
“起码比你牛逼。”
“苏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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