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砸场子,他就上前跟人拼。
十几个小伙子聚在一起,找个大厂房或者破旧的巷子,打群架。
他穿的卫衣和牛仔裤,经常被人泼上各种颜色的墨水,特别脏,他一打完架,整个人就像是出去撒野后的脏小狗。
顾小北不敢回家里,就只好打电话问林隐会不会回公寓。
如果林隐回公寓,他就去酒店买个钟点房,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去林隐家里蹭饭。
要是林隐不回公寓,他就顶着脏兮兮的一张脸,带着他的小弟们去林隐家里洗澡换衣服,吃零食,玩游戏。
门口的保安特别爱逗顾小北,经常在门口拦着他问东问西。
那保安有个十四岁的小女儿,学习特别好,在重点中学读书,听说还是年级前十。
顾小北特别讨厌保安大叔和大叔的女儿。
大叔的女儿夕夕只有周六日会过来这边,因为她读的是寄宿制的学校。
夕夕又特别看不惯顾小北,觉得他是街溜子,又是富家少爷,要不是有个好身世、好叔叔,就跟街上抽烟、烫头、欺男霸女的小流氓差不多。
“小流氓又过来找你叔叔了?”
夕夕清润的嗓音从保安亭里传出来。
穿着校服的夕夕特别漂亮,那双细细的柳眉下一双笑盈盈的眼睛,让跟在顾小北身后的小弟们都惊艳了一瞬。
尤其是女孩子刚刚发育的胸脯,在校服下微微凸起,饱满的弧度让这群刚进入青春期的小男生内心骚动不已。
顾小北以前看不惯夕夕,一见夕夕就要跟她怼两句,今天也不吭声,特别傲娇地从夕夕面前走过去。
保安大叔训了夕夕两句,顾小北从保安亭走过去后,又走回来,到夕夕面前,吹了一声口哨。
保安大叔一愣,嘴里骂了一句小流氓。
夕夕吃吃地笑,顾小北将脏外套脱下来,搭在右肩上,带着一群小男生步入公寓电梯。
从那以后,他时常和林隐提起夕夕。
他来林隐的公寓,也总给夕夕带一份零食。
夕夕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
顾小北每个周五,就骑车去夕夕所在的一中等她,夕夕笑着喊他小流氓,顾小北摸摸鼻子,让夕夕坐他自行车的后车座。
林隐知道他和夕夕走得很近,是在顾小北初三的一个周五下午。
那天天气特别好,顾小北去接夕夕的路上,遇到一个卖花的老太太。
九块九就能买一束向日葵和满天星的花束,顾小北顺手就买了一束。
夕夕那天脸色惨白,站在学校门口的橡树下,整个人就像是一朵白色的雏菊,白色校服被风吹起一角,像是一只小耳朵。
“你干嘛每周都来接我,我爸有给我车费,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过去。”
夕夕坐上顾小北的后车座,上车时,她的手轻轻放在顾小北的腰上。
“我顺便过来,否则你要是又跟我叔告我的状怎么办?”
顾小北眉心微蹙,“你的手别放在我腰上,我怕痒。”
“事儿多,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痒。”
夕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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