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没有容身之地。
“云老师?”
成誉喊他。
云亭回神收敛思绪,问道:“说你来自飞天舞团,那你有什么成绩?”
说起这个,成誉更加不好意思一些,支支吾吾的,“之前是参加了一些比赛,但名次都不好。”
云亭:“说来听听。”
成誉捡了一些大比赛的成绩说:“十四岁参加青年组的花瓣杯,进了半决赛被淘汰,得了第六名。
十五岁参加凤凰大赛,没有挺进半决赛,进了十六强。
十六岁参加青少年舞蹈比赛,得了第四名。
十七岁……”
他见云亭面无表情,声音也越来越小,“十七岁参加青鸾杯得了……第六。”
说完空气安静几秒,云亭问,“你今年多大?”
成誉:“十八。”
“今年参加过什么比赛?”
成誉如实说:“还没有。”
云亭再次沉默,过了一会儿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一个视频给他看:“你看一遍这个,然后跳给我看。”
成誉双手接过,诧异道:“看一遍?”
云亭:“对,一遍。”
成誉全神贯注,认真看完了不足十分钟的视频。
客厅很大,三个人在这跳舞都不是问题,云亭保持双腿交叠的姿势没变过,看着成誉把鞋脱掉规整地放在一旁,他有留意到男生的双脚,脚背和脚趾有一些淤青,是练舞者会经常受伤的地方。
“云老师,”
成誉问,“有音乐吗?”
云亭把手机连上音箱,舒缓的音乐充斥客厅。
前面部分成誉跳得还行,动作稳健、步伐扎实,身体的柔韧度算不上很好勉强可看,高挑的身材让他舞姿舒展具有美感,随着音乐渐进,肌理绷出紧致流畅的线条,高难度的凌空跃和探海翻身都是加分项。
基本功好云亭并不满意,更何况后面几分钟的动作全是现编,越跳越乱,甚至错了节拍。
结束后不等成誉开口,云亭率先说:“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这支舞蹈时间短但是难度很高,成誉跳完后有些微喘,着急道:“云老师,我知道我完成度不好,我的确不是属于天赋类的人,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表现得让你满意!”
视频里的原本舞蹈中并没有凌空跃和探海翻身,这是成誉忘记那段动作后临时加上去的,凌空跃需要爆发力,而探海翻身对平衡力又很高要求,他希望通过这两个动作能弥补忘记舞蹈动作的不足。
显然云亭没有给他机会,也不会让自己退而求其次。
成誉为自己争取许久,都没有让云亭松口答应。
他让成誉穿上鞋,把人送到门口,“你是一个有潜力的舞者,但不属于我的要求范围,我当不好一个好老师,因为我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人师表。
我们都不符合对方的要求,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云亭没有给成誉辩驳的机会就关上门,他靠着门板站了许久,缓缓滑坐在地,然后长长叹出一口气,抹了把脸,讥讽又厌恶地轻笑一声。
脑子里响起黎莉说的那番话,又结合今天的事情,云亭终于透过那层缥缈的云雾后面站着另一个人。
———那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自己。
一边自命清高不想用朋友的人脉靠着关系进舞团,一边又瞧不上叫不出名字的舞团和舞者。
他消失五年,不甘沉寂,想用最快速度重新攀回那座高峰,可物是人非,谁又认他这个多年未跳的世界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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