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舞是半成品,是我自己加了一些动作进去,和其他老师商量了一下,因为时间不够的关系,只能匆匆上台。”
说完他顿了顿,嘴角讽刺的弧度,“哦对了,舞团的设备和扩大,他爸还出了资。”
可怕的并非天赋差距,而是资本在后面推波助澜。
同人不同命,有些人出生便在罗马拥有别人望尘莫及的一切,从来没有“同一起跑线”
这个说法,即便身后的人奋起直追,拼尽全力想到达的终点是别人的起点。
差距不会缩短只会越来越大。
缄默在明亮的舞蹈训练室蔓延,二人并肩坐着,面前是光洁透亮的镜子,一个曲着腿懒散英俊,一个坐得依旧挺直如竹,平静内敛。
过了一阵,云亭看着成誉不羁散漫的样子,缓缓问:“如果当时你的编舞老师能认真和你沟通完那支舞蹈,你觉得你能进决赛吗?”
成誉与镜子里的云亭对视,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隔着很久远的时间。
“我觉得我可以。”
他这样说。
云亭轻轻嗯了一声,“我信。”
反而是成誉意外:“为什么?”
“看比赛视频的时候不是只看你的,里面有很多现在仍在舞圈活跃的舞者,我得了解他们的实力。”
云亭说,“而那次大赛的第三名不如你,你只是吃亏在舞蹈的完整性。”
舞团把所有资源给最后机会获奖的人这无可厚非,成誉启蒙晚,其他孩子十岁都在拿少年奖了,他才刚开始拉筋入门又没有天赋,自然会被忽视。
即便后面实力不错,遇到这种他还是被舍弃的那个。
云亭转头,不再通过镜面,而是切切实实瞧着他,“你需要机会和契机,我也一样,我们没什么不同的。”
成誉视线回到他脸上时刚才的讥讽和嘲弄尽散,眉眼也温柔下来,“云老师,我们还是不一样的。
我一直在谷底,不怕登高摔重,但是你不一样,你本来就在天上。”
云亭笑起来,无奈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对我的滤镜太重了?什么叫天上,说得我是神仙下凡一样。”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
“……”
“……”
少年的视线太直白炽热,那道温度如有实质的落早云亭的脸上,脸颊升起烫意,他移开视线,起身站起来,揉了一把成誉的脑袋,“别老想这些莫名其妙的,多把心思用在正事上。”
“想你不是正事的话,那我做不到。”
成誉一把握住纤细的手臂,仰头说:“天天和你同住屋檐,每天练舞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什么时候给我编舞,到底还要多久你才肯愿意为我留下你身为编舞老师的第一个痕迹。”
被成誉握住的地方又紧又热,云亭挣脱,更无奈他的用词,拧着眉说:“你瞎说些什么?你再这样乱说话,我就把你赶出去。”
“OK,”
成誉双手投降,嘴角噙着笑,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瞳孔是明亮纯净的,“那云老师,我什么时候可以跳你给我编的舞?”
云亭没答,直接走出舞蹈室,手腕残留的热意让他的心绪有些乱,生出躁意。
腺体又开始不适,并非平时的酸胀,而是从未有过的酥痒,像蚂蚁爬过,是皮肤里面生出的勾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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