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你可带够酒了?这点酒,怕是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叶澜白了一眼方敏:“你个酒蒙子还好意思说,我说最近酒铺的生意怎么这么差,还不都是你喝完了。”
“哎呀你这生意都做到县里去了,再过不久又要进城,马上就是这方圆几十里最有钱的掌柜了,喝你一点酒还斤斤计较。
小气,实在小气!”
“我小气,那你把嘴里的酒吐出来!”
叶澜作势要去夺她的酒壶,方敏就一个劲躲闪,最后还是让对方得逞,她使坏道,“你可少喝点吧,婚期就剩一个多月了,今夜不是还要回去赶工?”
“吶吶吶,你又开始毒舌了!
老天爷有没有人来管管她啊。
我那是偷懒不想绣吗,还不是因为我没有阿熹那样的好手艺。”
叶熹的嫁衣早就完工了,那喜服谁见了都要长大嘴巴夸赞一句绝美。
在座的众人除了柳如烟都有了归宿,大家自然而然把目光对准了她,问她可有心仪的对象。
柳如烟笑着摇摇头。
“我才不信,出入鸾鸳楼的男人这么多,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你这是什么话,出入鸾鸳楼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的在理,是我糊涂了,我自罚三杯。”
叶澜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云水镇终究不是适合柳如烟的好归宿,她被拐骗而来,又被骗着签下了卖身的死契,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自残的伤疤,都是为了不让人碰她留下的。
她只卖艺不卖身,但这儿的人都知道她是从前鸾鸳楼里的姑娘,认定她不干净。
闲暇之时,叶澜经常看见柳如烟拿着自己送她的那柄笛子出神,愈发觉得她该去寻找自己的心,过些别的不一样的日子。
“我原名也姓柳,只不过没有这么风尘,名唤依依。
家在北地,倒是有这么一个小哥哥和我作伴十余载,我俩曾私定终身,说好等我及笄后便上门提亲,只不过我在此处蹉跎了这么些年岁,早就不知家可还在,更别提他了。”
“那就去寻。
若是他未娶你未嫁,你二人就再续前缘,反正你清清白白,只不过是在花楼里靠本事过活,谁也不能看低你。
若是他不在,能回故乡也是好的,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没体验过的风景。”
柳依依心中动容。
她解开心结,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劝她,她那双灰暗的眸子终于明亮起来。
这酒喝得痛快,几人喝到最后都是醉醺醺的。
柳依依还能走,用不着别人搀扶,其余三人则是喝成了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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