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他能不死吗。
不喊,他一定不能活吗。
到底该如何。
她的大脑空白着茫然一片。
“皇兄!
──”
祁寒咬紧牙撕心裂肺地喊着,心底剎那间迸发出极致的对死亡的恐惧来。
他一双因充血而发红的手打着颤,立马拉弓射向那挥大刀的人的手。
这一声大喊,立马惊动了周遭赶来的所有士兵。
“保护陛下!
──”
所有士兵吶喊着,蜂拥地冲上前去。
……
可他还是慢了。
差一点那刀便不会落在祁政后脑,差一点祁政便不会从马上摔落下来,差一点,只是差一点。
两行泪霎时从他眼眶夺出,他携着袁冬月策马赶去,二人一同挥着刀厮杀,对入侵者的仇恨在此刻达到极点。
混乱中、杂乱的铁蹄下,袁慎惊恐地冲上前来跪在地上,用身子护住祁政的上半身,看着满地淌下的鲜血,惊惶地撕下衣布替他包扎。
……
这场混乱,最终以祁寒砍下敌军首领的一颗头颅收尾。
敌军溃散而逃,满场混乱。
他无力地低垂着头,衣甲褴褛,伤痕累累,两条孤零的腿支撑着他,只求不刮一阵风将他吹倒。
身侧那匹战马被一柄利箭刺穿了心脏钉在地上,满身的血口子,痛苦地哀鸣着,不断从嘴里淌出血来。
回过神,他抬起眸子来,看了看前方落在溃退军队末尾的乌丸昭。
乌丸昭勒着马,有意停留,眼底蓄满泪水。
祁寒开口道:“谢谢。”
随后看去靠坐在草垛旁,同是伤痕遍体的袁冬月,轻轻扬起唇角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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