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望着她,冷不防又问道:“所以你认为,平南王与皇兄的斗争,可是皇兄胜了?”
讵料连莳却是摇了摇头,“尚未明朗。”
兰书殷心头一动,挥手让其他的小妾全退了下去。
那群小妾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仍是一脸幽怨地退下了,只不过临走前不忘偷偷瞪连莳一眼,尤其是师如虹的目光,甚至带着忌惮及恨意。
连莳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莫名其妙被敌视还真不好受啊。
若是她一直无视师如虹对她的怨恨,依师如虹的背景,自己会不会有一天默默的就被做掉了?
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了,她只是懒得斗争,不是不会斗争好吗?
“你说,如何说是尚未明朗?”
兰书殷极有兴趣地问。
连莳由若有所思中回过神,既然是兰书殷提问,那么她就依自己的观察说道:“因为平南王还没走啊!
按理说,在医斗输了之后,平南王那么死硬的脾气,又是在百官平民面前出糗,还害他损失了一名巫医,他应该会觉得无颜见人,愤而离去才是。
然而他却继续留在京里,殿下不认为这十分奇怪吗?”
“留在京里的确不是王叔一向的行事风格。”
兰书殷思索着,修长的手指点着桌面,发出有规律的声音,让连莳目光不由看了过去。
“他留在京里是想做什么?”
“我猜,谷太医有麻烦了。”
连莳盯着他葱白似的手指发怔,但还是本能的对问题提出她的见解,“依平南王的性格,他一定不甘心输了这一遭,他动不了太子殿下,所以必然会迁怒于谷太医。
平南王留在京师,只怕是想找机会对谷太医动手呢。”
“你说的有理,谷太医虽说是个五品官,但若是王叔硬要对她不利,来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什么的,现在父皇重病,没人管得了王叔。
师丞相虽是摄政大臣,对王叔的恫吓力却有限,若谷太医遭劫,最后很可能是不了了之。”
兰书殷的手指敲得越来越快,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少了谷太医,皇兄就少了一个助力。
王叔铲除敌人的方法,真是粗暴又直接啊。”
“不过这对殿下来说反而是个好机会呢!”
连莳目不转睛地看着兰书殷的手,脸上有几分着迷之色。
“若是殿下能趁这个机会向太子卖个好,提醒他一下谷太医的事,最后事情的演变必然会是殿下与平南王的斗争加剧,那么也就更方便殿下渔翁得利了。”
兰书殷细眉一挑,很是认同地点头,心中越来越欣赏连莳。
怎么她的聪慧及机智,他会现在才发现?简直浪费了很多机会啊!
兰书殷感叹着。
对话已告一段落,兰书殷却发现连莳的目光仍没有离开他身上,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忍不住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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