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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赛琳含糊不清地说。
“七点三十了！”
金伯莉等缓过来后这次小心地站起来，察觉没事后立马走向厕所，一阵尖叫从里面传来。
“什么？”
赛琳抬起脸问，四肢还趴在地上。
金伯莉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两边脸颊有几道黑黑的水渍，眼睛上的黑色眼线化成了两坨大乌青，嘴巴上的口红全跑嘴角上去了，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
“我的脸！
上帝！
我没卸妆就睡了！”
金伯莉气急败坏地说着把发带戴在头上开始卸妆护肤。
咚的一声，赛琳把脸放下的时候忘了她不在床上，重重地打在了地毯上，痛呼出声。
金伯莉像龙卷风一样卷席了自己厕所，重新化好妆后冲向卧室，本来就撑不住的衣柜门在她打开的一瞬间，里面的衣服像炮弹一样砸在她身上，又是一阵尖叫。
“什么？”
赛琳又抬起脸问，额头一片红肿。
金伯莉简直要气死了，勉强坐起来后狠狠捶了几拳，从里面扒拉出员工服换上，来不及整理衣服，跳着脚一边穿过膝白袜一边对还趴在地上的赛琳说：“帮我整理一下，谢谢！”
拿起门边的通勤包，踩着高跟鞋砰的一声关上门跑向汉堡店。
赶在七点五十九分，金伯莉推开了玻璃门，一手捂着腰，一边大喘气走进去。
“早上好，金伯莉。”
露西刚打算走出去把牌子翻个面，“你今天来迟了。”
金伯莉摆摆手说不出话，趴在台子上缓了又缓。
“你还好吗？”
马辛从厨房走出来小声地问金伯莉，“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
金伯莉说。
“我刚打算帮你请个假。”
安托万拿着抹布从男厕所出来，看到金伯莉后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谢谢。”
金伯莉直起身子，把包塞到台子下面，又拿出小围裙系上，“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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