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关门吗?!”
正当江阅对着那株菊花手足无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罗厉,罗厉一见到那株菊花,顿时脸色大变地几步踏过去说:“怎么回事!”
“我,我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便就看到这株花……”
江阅不明白罗厉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我不会种花,就,就只能先这样放着。”
“叫车,现在我们就去黄英家!”
罗厉声色俱利地吩咐着,自己则用那已经湿透了的围裙将花一裹,又拿笔在那封口处画了一道锁魂咒,这才急匆匆又出门。
江阅虽不明所以,但胜在执行力强,已然叫了一辆双蓬车过来。
待着两人皆坐上去,车夫拼了命地跑起来,江阅终于觉察出什么来,心中便生出万般不安,她看了看那个布包,又看向焦灼沉默的罗厉,问道:“它是……陈添吗?”
罗厉有一瞬的愣神,他随即反应过来,沉沉地点了点头:“走之前,我没来得及说的就是这件事,陈添是一株古菊幻化而成,只是不知道他招惹了何方神圣……自我认识他,就从没见过他能糟成这样。”
“他会死吗?”
江阅不自觉地抓住了罗厉的袖口,声音带了些颤抖,“英姐姐一定可以的,对吧?”
“我不知道。”
罗厉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他偏头看了看西南位置,又说:“那里长出了一棵树。”
“树?”
江阅重复道。
“那是一棵反魂树,云城,要出大事了。”
反魂树第二章
《十洲记》云:“聚窟洲,在西海中。
洲上有大山,形似人鸟之象,因名之为人鸟山。
山多大树,与枫木相类,而花叶香闻数百里,名为反魂树。”
陶之望似乎闻到了一股清雅绝伦的异香,萦萦绕绕,勾勾颤颤,从鼻腔钻进去,在那腐朽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乱窜,乱窜,最后安宁下来,徐徐然将年迈带来的僵硬和麻木用蓬勃生长的生机和活力取代,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充满力量过,他蓦地睁开眼。
黑暗,沉闷,窒息。
他探手去触,四四方方,严严实实,哦,是他生前亲自挑选的楠木棺材,内壁还刻着徐福出海的图样。
生前?
陶之望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是了,他死了,他的儿子们应该正在为争夺财产而吵闹不休,可惜了,可惜了,那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家业,竟要毁于一旦——可是他竟然活了。
他抬脚将棺木踢得咣咣作响,他嘶哑着嗓子大喊大叫,他说:“我没死!
我没死!
快放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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