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殷放的手压在唐徽肩头,附她耳边轻声说:“我没有义务对别人的失望负责,唐老师,这是您教我的。”
他这人很不一样,越在做不敬的事时越说敬语。
两具身体瞬间贴近,汗水浸润,侵蚀肌肤将呼吸也煮沸。
僵持还在继续,似乎一定要谁让步。
情急之下,唐徽只能借刀杀人。
褚殷放本来还不打算放她走。
直到,她触碰到冰凉的玻璃杯,伸手哐地往下扫落。
刺耳声响突兀响彻整个仓库,大理石地板上铺满玻璃渣。
“谁在里面!”
啪嗒一声,门从内打开。
褚殷放眉眼生冷地从仓库走出,唐徽那些话与当年别无二致。
近旁褚加律吓到,看着褚殷放裤脚飞溅的玻璃渣,顿时变脸变色。
“殷放,你这是……”
褚殷放嗯声,“意外。”
“流血了。”
褚加律看他手背的划痕,又说:“你没事跑后勤干嘛?”
褚殷放侧头看向仓库,门缝玻璃碎片满地,可见得刚刚情况有多激烈,若有所思又觑两眼。
“我请大家喝咖啡提提神。”
大侄子话题跳跃太快,褚加律一时没反应过来。
宜然全体员工都在讨论,新董事长请喝下午茶的事,甚至唐徽也有份儿,她那杯,糖块分装。
唐徽对他离开后发生的事并不关心。
脸色因为惊魂未定,粉底都氧化发灰,捏紧咖啡杯,液体快要漾出来。
敲开门,孟闻听被唐徽此时的神色吓了一跳。
“唐总,寒光的尾款到现在还没打过来。”
唐徽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原本说好下午两点会把尾款打到公户上,现在已经超出约定时间,寒光那边一直是已读不回。”
唐徽看了下腕表,已经下午五点半,她立刻用工作手机打给寒光的老总,响两声就被挂断,再打就是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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