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灯灭，唐徽的靠山褚尚修倒了，董事会和股东会都不认可她这个女高管，觉得她背靠大树好乘凉。
当年，各类媒体反复报道戏称，唐徽是宜然吉祥物。
这话也不算错，宜然一半业务都靠唐徽撑着，再者她没有实质性的依靠，撼动不了褚殷放什么。
手机震动，唐徽点开，是汪乐天给她发了个视频。
【不是吧，这是褚董？他私下这么狠的吗？唐总，他不会对你动手吧？】
唐徽点开视频，她习惯静音，视频也没有声音。
是一段打架视频，时长六分钟。
画面里，褚殷放神色狠戾，将一个男人按在地上，拳拳到肉。
而那人单方面被殴，牙都打掉了，口吐血沫子，褚殷放才停手。
不像偷拍的角度，倒像站在旁边拍的。
唐徽眼皮狂跳，不知道视频谁传出来的。
这段视频让褚殷放被网曝了好几天，网上都攻击他，说他富二代仗势欺人。
也不尽然，这人差点猥亵了叶婠，他是正当防卫。
唐徽从抽屉里取出药瓶，还没来及吃，就听到一道讥讽的嗓音。
“唐老师算盘打得很好。”
褚殷放赫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他往前倾了几寸，两人的距离拉近，愈发压迫感。
唐徽的手无意识捏紧药瓶。
褚殷放冷眼睨着她，眼皮遮住部分黑眼珠，冷感阴翳，他应该刚打完拳，身上有浑厚的汗味，嗓音平平：“这个视频怎么流出去的？你应该知道。”
那双黑而深的眼睛，凛凛的，跟撬了冰碴似的。
察觉到他不善的端详，唐徽自问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说：“你非要跟我打哑谜，我也听不出个头绪，有什么事，建议直接冲着我来。”
总裁办室内，唐徽站在清晰的阴翳里，褚殷放站在背光处，看不清表情。
隔了好久，褚殷放捏了捏鼻梁，“怎么样，快撑不住了吧。”
唐徽脑子活，就从这句分析出了很多。
他认为她快撑不住了，也就是说，他是知道她在宜然处境比较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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