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宁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无语地笑了一声,正要回击,就被周禹打断了。
周禹等了半天也不见江宥宁回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跑来,一下子就感受到江宥宁和季淮之箭剑拔弩张的氛围。
作为真正的罪魁祸首,周禹小心翼翼走上前,弯腰,想去拿滑板。
江宥宁却踩得死死的,低头,眼睛狠狠瞪着周禹。
周禹吓得一哆嗦,认罪:“我错了宁宁,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消消气,我扛着滑板吧。”
他哭丧着脸,认错态度良好。
江宥宁冷哼一声,挪开目光,脚下的力气松了不少。
江宥宁一肚子气无处宣泄,但在雨中争执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他横眉冷对,瞥了季淮一眼,转身走了。
*
将最后的行李搬进寝室,江宥宁累得说不出话。
他们从北区搬到南区,其实好处有很多。
南区是新楼,全部都是四人寝上床下桌,甚至还有空调和独立卫浴,南区的食堂比北区多了足足两个,就连校园网和信号都比北区强太多。
江宥宁率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把淋湿的衣服洗了,出来时看见周禹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行李箱。
周禹哭丧着脸:“宁宁,我的行李箱摔坏了……”
江宥宁冷眼旁观:“活该。”
“你好冷酷,好无情!
我要跟蒋家言谴责你!”
“随你便,”
江宥宁踢了踢周禹,道:“起来,好狗不挡道。”
周禹撇撇嘴,挪动了一下屁股。
蒋家言是另一个室友,他们寝室只有三个人,都是荣安市本地的,只不过蒋家言没有提前返校搬寝室,还在外地潇洒自在地旅游呢。
本来在北区六人寝的时候还有三位室友,只不过不是同一个专业的,如今统一搬到南区,寝室多出来很多,就不再需要不同专业的学生同住一个寝室了,于是他们现在这个寝室就只剩三个人了。
“我刚才看了一圈,咱们寝室隔壁好像是外国语学院的,你说不会这么巧就是季淮吧?”
周禹随口开玩笑,他知道江宥宁讨厌季淮,虽然不太知道具体原因。
“你有病?没事儿提他做什么?还嫌我不够烦躁?”
“好好好,我住口,你别用这种要把我千刀万剐的眼神看着我,我害怕。”
周禹做了一个把自己的嘴唇缝上的手势,闭麦不再说话了。
但其实周禹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荣安大学是一所理工科为主的大学,外国语学院人很少,整个学院加起来人数还没有他们学院一个年级人数多。
再加上外院向来女多男少,所以既然隔壁是外院的寝室,那么极大可能季淮就住在隔壁。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江宥宁就头疼。
太阳穴直跳,他用力按了按。
真是想不明白,怎么每次下雨天都这么狼狈。
偏偏最狼狈的时候还总是能碰到季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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