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心疼道:“你叫我在府里躺着,怎么能对你放心?”
元南聿上身被棉纱紧束,燕思空在他身上摸了摸,眼睛有些酸涩。
“等多过些时日,我只要慢慢养着,身子就能大好。
”元南聿扯开嘴角笑着,“他们不敢死命打我,他们要真把我打残了,镇北王还不薅了他们的脑袋?!
”
燕思空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这个人还和小时候一样,遇事先顾及别人,却总是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我已尽力将事态压了下去,所谓事缓则圆,你何苦非要上赶着受那二十杖?”燕思空恨声问他。
元南聿起身说道:“我不是叛徒,但我是罪臣,我们失去了对辽北大半的控制权,全因我意气用事。
我连累了太多人,每日痛悔自责已经让我喘不过气,若还要再连累你和封野,我岂还有脸面活着?”
燕思空叹道:“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封野落下昏聩偏私的口实。
”
“没错,只有我甘愿领罪认罚,才能让那些弹劾诤谏之人稍加满意,才能阻止这件事进一步扩大。
”元南聿双目充血,有些激动,“二哥,你和封野已经对我百般维护,若是从前也就罢了,但时移世易,你和封野,一个是布政使,一个是镇北王,不好为了我一人,惹百官非议。
”
燕思空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封野已经罢免了你五军都督府右都督的官职,只保留你骠骑将军的名号,所有让你洗脱污名的证据,我都让人交与大理寺复审,我想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有人拿这件事对你加以挞伐。
”
“我根本不在乎。
”元南聿回身抱住燕思空,“二哥,无尽的杀伐让我厌烦,我不想再看到北境与朝廷再起兵戈。
我现在在乎的,是你的余生能否平安喜乐。
”
封野看着他两人说话,心里一阵难受。
燕思空是他的爱人,元南聿是他过命的兄弟,如今两人竟都弄成了这幅样子,他却无可作为,这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我从未想过步青会构陷于你。
”封野对元南聿说道,“这次的事,表面上看是冲着你去的,但其实未必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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