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秋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但还是总觉得“单诗礼”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的感觉。
算了,小孩身上秘密多了去了,不能样样都好奇。
但草稿纸……仓库里好像有好久都没卖出去的泛黄再造纸,哪天或许带几本回来……?
沈未秋打住了自己的想象,在屋子里收拾了一会儿杂物,差不多妥当之后,见覃邈还没有上来,便也下了楼去,想着给他搭把手。
说是公共水池,但其实就是几块砖随便垒砌起来的一个凹形,上面的水龙头接一根破水管。
水龙头的水总是要放一会才能出来清水,一开始喷溅的全是带着铁锈的红水,晚上看着怪瘆人的。
小时候的沈未秋有一次在傍晚开了这水龙头洗手,还以为是自己的手大出血了,一路嚎着跑回了家,被哭笑不得的奶奶拍了一小脑瓜。
想着这些陈年旧事,沈未秋一边下了楼。
“这破水龙头应该也差不多要寿终正寝了”
的想法刚刚涌上脑海,抬眼就看到了一身被淋得湿透的覃邈……和滋儿哇四处扫射的破水管。
沈未秋:“……”
倒也不必这么灵验吧!
覃邈看样子是想把爆了的水管接回去,并且已经为之奋战了许久的。
他刚换上的工字背心被淋得透透的,紧紧贴在他肌肉紧实的窄腰上。
一头乱发也被浇得服服帖帖的,被他有些不耐烦地抓到后面,但还是有几根顽强地支楞了起来。
沈未秋不知怎么的感觉脸颊有些热意,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想到底怎么回事,就跑上前去给覃邈帮忙。
覃邈看到是他来了,有一瞬的愣怔,脸上罕见地浮现出羞赧的神色。
“我洗着洗着它就……”
他抿了抿被沾湿的薄唇,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想要解释什么,又乖乖地自己吞了下去,只是低下头一言不发地继续按着水管。
沈未秋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低声安慰他两句,配合着覃邈的动作,一只手按住了卡扣,半跪下用膝盖顶住了另一边水管。
两个人配合着总算把管接上,最后还把闸给关了,俱是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沈未秋这才发现自己和覃邈的姿势有些……暧昧?
覃邈半俯着身子去关闸,而他还维持着那个跪着的姿势,被覃邈密不透风地拢在了胸前,鼻腔里都是覃邈清新的、但却也带着炽热温度的味道。
他整个人好像都被一种名为“覃邈”
的气息包围了,除了他的温度和气息,感受不到别的一丝一毫。
沈未秋的大脑有些发晕,他命令自己闭上眼睛,把视线从那紧实的腹肌上扯下来。
但当他一闭上眼睛,“覃邈”
的存在感就像是眼前的黑暗一般强烈,令他只能听到自己灼烧着、奔涌着的血液,和毫无章法四处乱撞的心跳。
这一刻仿若静止——不仅仅只是沈未秋的时间停止了流动,属于覃邈的指针也凝滞了。
沈未秋刚刚下来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慌乱的。
这样的慌乱地下还有着些许的难为情,但是当沈未秋一靠近,他纷乱复杂的想法全都被一下清空,整个人都平静了。
沈未秋穿着居家的睡衣睡裤,头发散乱而蓬松,在阳光显得格外温暖而柔软,令覃邈的手心一阵发痒。
他流露出担心的神色,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有些着急地帮覃邈按下水管,嘴里还在细细碎碎地说着安慰的话,却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睡衣和头发已经被淋湿,就连蝶翅一般的长睫上都有星星一般闪烁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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