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暗自得意,也不顾承平在前、公务在身,大大喝了一口,这酒酒香浓烈入口淳柔,他细细回味了很久,才将水囊塞好挂回腰间。
他本想着只喝一口解馋,但瞧承平只顾同赵熹说笑全然顾不得其他,腹中酒虫又痒,不由又喝了几次。
孔舒瞧赵熹折柳编环同承平笑闹,硬着头皮向承平谏道:“三公子,咱们离可落脚处还有些远,眼看就要中午,咱们是不是快些赶路?”
承平环顾四周,停下马,指着路边林深处道:“无妨,大不了晚些用饭。
天气太热,兄弟们赶路辛苦,不如到林中休息休息再说。”
孔舒虽然着急但也不像王宇那般无礼,承平有令他只好答应。
王宇惦记着水囊里的酒也无心顾及其他,诸人便向林里走了走,找了片阴凉开阔的地方休息。
此时王宇囊中酒水已喝了半袋,他自己不觉,其实面色已红,说话还有酒气,先前大家不知道,这一坐下来就发现了王宇的异常之处,可他是护卫长,大家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赵熹也发现王宇不妥,他不知承平先前命令,只是觉得军伍公干时背着长官饮酒无礼太过,卸了背上游云攥在手中想要将王宇教训一顿好给承平立威,正要动手就听承平道:“王宇,你过来。”
王宇隐隐有些不安,但烈酒浇盖了他的理智,他站起身走到承平身边,既不躬身也不下跪,俯视承平,一开口臭气扑鼻:“不知三公子有何吩咐?”
朱鹤一直抱着宝剑跟在承平身边,王宇的倨傲尽在眼中,他愤怒地站起身:“王宇,来见三公子还不行礼!”
王宇擦了下鼻子:“不是三公子说在外面要隐藏身份么,动不动就行礼不更容易暴露么!
三公子您说是不是!”
赵熹握着游云站起,承平也跟着起身,赵熹只好按下怒火听承平说话。
承平说话仍是不急不慢、不温不火,一双眼沉得像永夜:“王宇,你喝酒了?”
王宇不由后退两步,旋又觉得丢人,便又端起架子来,想要压过承平:“三公子怎的凭空污人清白,我喝酒?我哪里来的酒!”
赵熹冷笑两声,长枪一动,王宇腰上水囊已被他挑在枪上,打开一闻,酒气扑面而来。
赵熹将水囊递给承平:“铁证如山,你还说没喝酒!”
王宇见隐瞒不住,索性道:“我就喝了怎的,怎么,只许你不干不净地扒着三公子,这么热的天我们兄弟只喝两口酒你就叽叽歪歪,你算那根葱!
三公子,你要觉得我不对,好,我这就回平阳,把这两天的事全都回报郡公,该打该罚全凭郡公处置!”
赵熹怒不可遏,甩开游云就要打人:“好一张狗嘴,大君人我今天就掰了你的狗牙!”
“赵小君!”
承平拦下赵熹,又看王宇。
王宇以为承平怕事情闹大,更为得意:“我本就是魏家的狗,赵公子这么说也不错,不过我知道我的身份,公子也该弄清自己的身份才是,大家相互不干涉把差事办完也就算了,可不要不自量力把自己当人物看了!”
王宇说话愈发不成样子,可其他军伍不知承平性情,也不敢贸然行动,就连孔舒也只是隔岸观火,要看看这位三公子究竟可不可靠。
承平并不恼怒,只问:“王宇,你可记得临出发时本公子说过什么么?”
王宇无端发怵,硬撑着不说话。
承平继续道:“一不许饮酒,二不许博戏,三不许滋事,若有犯者,以军法斩!”
承平语罢伸手去拔朱鹤怀中的剑,许是太过紧张竟然抓空。
赵熹看到现在承平打算他了然于心,更知此举是树威最终也是最重的一步,不容半点差错,他立即挤上前来将游云塞给朱鹤同时从朱鹤怀中抽出宝剑,跃步王宇身前右手握剑横斩王宇头颅!
王宇后仰倒地,头滚落一边,血这才喷涌而出。
赵熹回到承平身前,单膝跪地,横呈宝剑,剑上滴血未沾:“已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