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问报信衙差:“军情该由斥候来报,怎的是你前来报信?”
衙差答:“是、是两个农人来县衙报信的!”
许康听闻青州军攻来惊愕之外更为惧恐,也顾不得被人羞辱,大声驳斥:“不可能,青州怎么会打过来呢!
一定是谎报军情!”
裘蕴明也慢慢冷静下来,自我安慰道:“是啊,是啊,好端端的青州怎么会打我们呢,他们师出无名啊!
想来是他们看错了吧!”
“传他二人。”
承平又看向同许康一起赴宴的副尉,“军中斥候呢?最近青州可有异动?”
副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近来、近来、近来要准备迎接三公子,而且、而且卫宁毕竟还是卫州归属,巡、巡防侦查都、都有懈怠……请三公子降罪!”
承平望着许康冷笑一声,赵熹也将许康放开,不过许康已没了先前跋扈,他没敢起身、只盘坐在地,头颅低垂。
不多时,两个农人被带进院中,其中一人瘦瘦黑黑不辩样貌,不过眼睛明亮灵动,看着很是机灵;还有一人承平和赵熹眼熟得很。
“王才?”
承平脱口而出,“你怎会见过青军?”
王才见承平站在主位、其余诸人对他俯首也很吃惊,赵熹赶忙解释:“那位是李三公子和裘大公子,你似乎与三公子认识,还不把青军的事快快说来!”
好在王才还算机灵,虽不明所以但也明白了赵熹装作与自己和承平都不认识,便未多言,解释道:“三公子,我并没有看见青军。
我来县里纳贡的路上遇上了沛县的马双九,听他说见到青军,我这才同他一起前来县衙告知县官老爷!”
承平问马双九:“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双九磕了个头,道:“其实我也没见到青军……”
“什么!”
许康顿时跳了起来,“原来你连青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就来谎报军情!
好大的胆子!
刁民难驯,该斩首示众!”
马双九不过是个农人,面对气势汹汹的许康竟也不畏惧,挺直了身子说道:“我虽然没见到但是遇到了见过的人!
我们村前些天跑来好多康明村和元阳村的村民,他们说青军已打了过去、占领了村子,叫我们不必准备征捐财物了!”
许康仍是不信:“当真有事里长自会前来禀报,如果你说的是真他们两村的里长为何瞒报!”
马双九嗤笑:“裘家在时抢丁抢粮、叛军在时抢丁抢粮、现在要姓李了还要我们征捐,村子里哪里还有人在乎姓裘姓李还是姓秦!
我本也不想来,是怕青军打得不够快、误了纳捐的时候又来村子里抢砸,这才进城!
是王大哥说平州人好、可以一信,又听说有平州大侠替我们免了征捐,所以才来报信的!
不过看你这样子,平州跟卫州也没什么区别!
你爱信不信要杀就杀,反正我死了你也要下来陪着!”
“你!”
许康又要发难,承平双眉一立,怒喝:“跪下!”
赵熹警告地倾肩,许康又恼又怕,不情不愿单膝跪地。
承平又问马双九:“无论是真是假,你能前来报信已是高义,我代城中百姓谢你。
不过那些百姓如何知道来人是青军?又有多少人马、驻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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