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舟有些尴尬。
那时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连傅向英的秘书都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
直到几个月后的另一天,他明白了。
那一天,他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一则桃色新闻,讲的是某当红小生勾搭上了来头不小的金主,两人被拍到深夜出入高档酒店。
这本是一条可以看过就忘的八卦。
偏偏易舟认出了那位金主的侧影是几夜未归的傅向英。
易舟的大脑在那一刹那轰然炸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打傅向英的电话了。
但始终没人接。
他打了一遍又一遍,像偏执狂上身。
电话终于接通的那一刻,他刚想开口质问,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陌生的清冷男声。
他辨认了一会儿,才听出是方淮的声音。
“傅先生正在忙,请问您有事吗?”
那时候的易舟谈不上冷静,甚至是病急乱投医。
听出是方淮,下意识就觉得对方对傅向英的行程再了解不过,他几乎没有犹豫地问道:“方秘书,请你告诉我上周日的晚上向英去了哪里。”
然而对方却冷冰冰地回说:“抱歉,傅先生的行踪不方便透露。”
“连我都不行吗?”
“易先生,恕我多嘴,有些事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易舟听出他话里有话,他不死心地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先生情况特殊,有些事在所难免。
况且易先生,你我都是Beta,都该明白Beta的局限性。
有时候何必非要计较,自找不快呢。”
易舟还在消化这段话时,电话已经被对方挂断了。
后来方淮说的话始终萦绕在他耳边,甚至阴魂不散地进到了他的梦里。
但他再没像刚看到新闻时那样冲动地跑去质问傅向英。
傅向英回到家,察觉到他的情绪异常,想方设法地亲近他,却被他拒绝。
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说。
两人最后冷战了很长时间,直到易舟的解离症变得严重,突然脑子抽风去买了Omega信息素注射剂。
*
想起从前,易舟就觉得那时的自己真愚蠢。
过于执着傅向英,也过于执着非要傅向英给他理想中的生活。
现实是谁离了谁都能继续好好过下去。
发信人既然知道他的邮箱,想必也调查过他和傅向英的过去。
恐怕对方认为他们的那一段婚姻一地鸡毛,他心里该有对傅向英的怨气。
但他没有。
尽管他至今都不清楚傅向英在那个被狗仔抓拍的夜晚到底有没有和那小生有肌肤之亲,他心里都已谈不上什么计较,更别说怨了。
如果真要说怨,怨的也该是他自己——
早就该清楚的现实,却非要等方淮来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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