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入库时做些手脚,表面依然放些新粮。
若是被人发现好好的新粮入库时变成旧粮,只要叫人看到表面的新粮,让人以为粮食没有被换过,问题就不大。
然后负责运输这批粮食的人再把问题推给那什么世子,只要说都是被他耽误的,是因为他要查飞贼,所以硬是把所有的船拦下了两天。
就因为这两天,整批粮食都贬值了。”
“要是那世子经人提醒,见自己拦了押送税收粮的官船,给官差们塞了银子……世子这边以为自己是道歉,扣押税收船的罪名就平了,却不知等事发后这就是世子贿赂他们的证据。
到那时,就算被人发现粮食被调换过都不怕,因为世子才是以公肥私的首恶,其他人不过是受他胁迫……这样砍头的大罪,世子家里总要帮他平一平。”
“这究竟是哪家的世子啊!
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让我想想最近半年不在京城的各府世子好似有……”
又有姑娘朝耿金妹看来,盼着她提供更多线索。
耿金妹已经吓出一身冷汗,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知道是哪位世子,她连世子的船都没见到,只是自家乘坐的船被迫逗留时听别人说这是世子下的令。
害怕之余,耿金妹心底又生出一些不可抑制的兴奋。
这些小姑娘们太厉害了吧!
只是听她三言两语,竟然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要知道当时他们的船被迫逗留时,她儿子陈实也在船上。
陈实还是举人呢,说起来呢也是年轻有为,但陈实只说了这世子太过嚣张,根本没想到什么新粮陈粮的。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后,耿金妹忍不住问府里安排的伺候她的丫鬟。
这个家学的招生标准是什么?什么样的女孩能入家学? 她姑娘改嫁后生了一个女孩,也就是她的外孙女,虽然年岁还不大,但已经能看出聪明劲了。
耿金妹想着一定要叫闺女好好培养外孙女,日后最好能进侯府家学。
耿金妹竖着耳朵听得认真,丫鬟脆生生地说:“要说标准,好似没什么标准,并不限家世;若说完全没有标准,那又有些标准。
主要是看能不能合上老师的眼缘。”
家学里有位姑娘,她家里是在街上卖馄饨的!
但她就意外合了老师的眼缘。
耿金妹顿时有些发愁。
如果存在硬性的标准,比如读过几、识了几个字,哪怕难度大一些,但有标准摆在那里,好歹叫人知道该怎么努力;这眼缘要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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