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吧,江起舞凭感觉把小桌子挪开,侧躺着蜷缩在地毯上。
她有些困了,反正哪也去不得,什么也干不了,干脆再睡一觉得了。
……
身旁有什么东西正在震动,江起舞睡得迷迷糊糊的,循着震感伸手捞去,好熟悉的手感,是她的手机,大概是闹钟在响吧。
江起舞随手摁掉,然后拉起身上的毯子蒙过头。
几分钟过后,闹钟再次响起,江起舞再次准备关掉,却又在搭上手机的瞬间突然停下动作,任凭闹钟持续地嗡嗡响着。
因为她终于反应过来,她不只感受到了震动,同样也听到了手机因震动而发出的声音。
她听见了!
那么……
江起舞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然后便是万分欣喜,她的眼前不是黑暗!
伴着平日里无比厌烦的闹钟声响,江起舞反复眨着眼,既是贪恋这失而复得的喧闹与光明,也是害怕失而复得后又再次失去。
难怪,人们常说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这句话确实不错。
喜悦之后理智回归。
仿佛接收到感应似的,江起舞望向画架所在的方位——果然,那张被她撕下后狠狠揉成团的画纸又出现在了那里,并且画纸的四条边都被细致地贴上了纸胶带,稳稳固定在画板之上。
虽然还是难掩被蹂躏过的痕迹,但从一团纸修复至这种程度,想必也是耗费了一番功夫的。
所以,祝余终究还是去验证了她的猜测,就在离开地下室之后。
她也确实猜对了吧。
耳边闹钟仍在响着,对,还有她的手机,但又不只手机,还有她睡着时身上盖着的薄毯子,这些一定也都是祝余后来带下来的。
江起舞拿起手机,终于在两点零六分时彻底关闭了闹钟。
她没有定过下午两点的闹钟,可想而知,此刻祝余应该正在楼上等着她。
“我们这样,算是在吵架吗?”
江起舞想起自己不久前问的这句话,当时或许不算,但现在,应该就是了吧。
她推开了祝余,她对祝余说了大段大段的埋怨,怨她不信自己,怨她对自己有所隐瞒,怨两人不对等的沟通关系,最后还阴阳怪气地附了句“随你”
。
一觉醒来,有点后悔,祝余是会生气,还是会难过呢?
正忐忑于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碰面了——江起舞正在上楼,恰好在楼梯拐角处迎面碰见了下楼下至一半的祝余。
祝余明显也是一愣,似乎也没做好在半途中就遇到她的准备。
于是,两人面面相觑着。
几秒过后,江起舞率先败下阵来,“那个,我……”
祝余:“看来你已经恢复了。”
噢,她也是想说这个。
祝余:“那就上去吧。”
跟在祝余身后往一楼走着,江起舞慢半拍似的反应过来。
从前她的手机闹钟从不开震动,这就代表,震动是祝余特地改的,因为毕竟是个猜测,没人能保证将画修复回去她就一定能够恢复正常,只有震动,只有震动是她一定可以感受到的。
那么,祝余大概是等不到她,便以为她的猜测错了,以为她还没恢复,行动不便,所以下来查看她情况的。
毕竟,那个闹钟是在两点准时响起的,而现在大约已经两点十分了。
等待的这十分钟里,祝余是在担心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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