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糟鼻理了理衣服,又拿出了从前当老板的趾高气扬:“年轻人做事不动脑子,我们一点吃的东西都不剩了,你们俩不但没带回来吃的,还带回个大活人,根本不考虑后果。
小陈儿,给我把这个不伦不类的小子赶出去!”
“小陈?”
说着,伸手就去扯游瑭的领子。
叫了几声无人回应,酒糟鼻转头,发现陈隐川铁青着脸,见他看向自己,陈隐川嘴角讥讽一扯:“你还当我是你下属么?”
酒糟鼻大惊,忽然感觉耳边风动,游瑭刚刚被拦就已经相当不爽,再被抓了领子更是怒上心头,前二十年爹妈兄长惯得他完全不知道忍字怎么写,当即就动了手。
游瑭怒:“脏手拿开!”
酒糟鼻惨叫一声,抓住游瑭领口的手一阵剧痛,紧接着手臂被迫翻扭,整条手臂都被暴力别在身后。
酒糟鼻年轻时也混过几年社会,有些群架经验,脸上横肉紧皱,立刻放松被擒的手臂,自由手原地蓄力,一拳砸向游瑭的面门。
陈隐川从没对人用过暴力,以为游瑭要被击中,眉头一跳。
酒糟鼻势在必得,自认姜还是老的辣,岂料迟迟没有拳头击中皮肉的感觉。
酒糟鼻一怔,脑中已经一片空白,膈膜被膝击的感觉紧随其后,酒糟鼻呃得呛了一口空气,等到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跌摔在地。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骆映徽和陈隐川瞪大两双惊羡的眼睛。
骆映徽当即赞叹:“好身手!
厉害呀!
不止会射箭,还是个练家子。”
刚刚动作太大,牵扯到了手臂的伤口,也是疼得不轻,游瑭冷漠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秒,就忍不住苦着脸甩手。
酒糟鼻捂着大肚子,在地上艰难地扭动,愤怒道:“想加入还敢跟我动手,你小子......”
游瑭:“我管你......”
没说完,陈隐川走上前和事佬般拍拍游瑭的肩膀,把酒糟鼻拉起来:“仅此一次,以后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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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善扶了扶金丝眼镜框,她大约三十多岁,留一头柔顺的直发,薄薄的头发散落耳边,掩盖了大半情绪,但是额头细密的汗珠表明她正在忍受着疼痛。
冷善从小床上抽了张床单,简单折迭后立刻压紧在伤口处,刚刚门口的冲突她听了个丁点不落,因此游瑭进门时只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游瑭以为血会像喷泉一样涌出来,谁知似乎并不多,松了口气。
冷善让骆映徽继续压迫止血,探了探夏临清颈动脉:“你们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流血吗?”
她看的是游瑭,陈隐川的目光也随即落到游瑭身上。
游瑭想了想:“一直有血在滴,但滴得不快,也没有大股往外流。”
经过简单的检查,冷善报了一个好消息,夏临清没有被割到动脉,因此并不致命。
但现在是夏天,虽说濡山是海滨城市,温度也直逼三十度,没有无菌的医疗用品伤口面临的就是感染然后溃烂。
脖子上的感染实在是太致命了。
简单商量后冷善提了要求,必须尽快找回一些干净的敷料和消炎药物,不单单是为了夏临清的伤,在丧尸占领的城市求生,每个人都不断地受大大小小的伤,加之丧尸腐烂会滋生许多细菌,很容易造成感染,多保留一些药物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需要一些新生儿用品,虽然冷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是她已经脸色苍白憔悴,羊水也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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