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买,肯定不行。
会里头的这点儿钱来得不容易,咱们得省着点儿花!”
对于铁血会眼下所面临的困境,老军师魏丁心里也很着急。
东奔西跑四下张罗了一段时日,却没收到太好的效果,便异想天开地又将饱含着希望的目光放在了张松龄头上,“小胖子,你读的书多,见识也广。
你也帮我想想辄?怎才能不花钱,或者花比较少的钱,把弟兄们给武装起来!
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只要你能立下,我就跟魏占奎去说,让他提拔你当中队长!”
“您老人家都没招,我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对于面前这个里里外外都透着股子邪气的老军师,张松龄是惹不起也躲不起。
“除非我给家里头写信,让我哥帮忙在山东那边看一看。
可那样的话,你就得答应我哥哥,让他接我回家!”
“不行,不行,咱们铁血会又不是绑票的土匪,怎么能拿你换军火?!”
听完张松龄的话,驼背老军师魏丁立刻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还有,你爹是货栈老板的事情,千万别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否则哪天老夫我一眼照顾不到,保不准就有人拿你的手指头去向你家讨要赎金!”
“还说不是土匪呢!”
张松龄郁闷地撇嘴。
“你再想想,再想想。
你可不是一般人。
老夫自打看到你第一眼那天起,就料定了你日后必成大器。
而古往今来凡是能成大器者,必伴着别人盼都盼不到的好运数!”
老军师魏丁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神神叨叨地继续在张松龄耳朵边上啰嗦。
“您老要是没旁的事情,就坐这里歇会儿!
我还有几笔账得今天就整理出来!”
张松龄懒得再理睬这老神经了,将目光再度转向桌子上的账本儿。
由于算盘打得好,字也写得清楚,老家伙已经把大部分账务方面的事情,都推给了他。
害得他现在几乎成了铁血会的专职账房先生,每天晚上睡觉,眼前都有无数银元和铜板在黑暗里滚动。
“不就是三头猪,十几石米的支出么,算那么清楚做什么。
反正也跑不到别人肚子里头去!”
老军师今天是寂寞得狠了,存心没话找话。
“不把账记清楚,我怕您老将来拿我当李严!”
张松龄抬头白了老家伙一眼,很不满地数落。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相信,眼前老家伙是个看戏看坏了脑袋的老疯子。
总想着过一把诸葛孔明的瘾,却实在找不到刘备,所以见到谁,都想给对方装上一双大耳朵。
“不会,不会!”
老军师魏丁连声保证,同时一双老眼开始灼灼放光“我哪会拿你当李严呢。
如果我是诸葛亮,你就是刘禅。
无论扶得起来扶不起来,都鞠躬尽瘁地去辅佐你!”
张松龄哭笑不得,一把推开账本儿,手指窗外“您的刘阿斗在外边跟人摔跤呢,好不好?!
有闲功夫儿拿我开涮,您老不如给他出谋划策去。
让他别老藏着子弹生锈,时不时给弟兄们也打两发,免得真的跟日本人干起来的那一天,火儿都不知道怎么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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