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检查过床头柜，知道资料已经被处理掉，反正大多数内容已经记在脑海中，也没什么可惜的，倒是那些相片……想起背包里那盒使用过的胶卷，杰德弹了弹舌头。
带着已经晾干的几十张相片走出暗房时，天色已经昏暗。
杰德拍下的当然不止这个数目，他做了一番精挑细选。
自从跟踪行为被发现，接近乔纳森变得更困难了，而且杀手更加频繁地使用衣领和口罩遮挡面部。
杰德觉得他有点戏剧化，如果镇上大多数居民都能够对他过人的体型视而不见，自然更不会对他普普通通的五官感兴趣。
年轻人坐在床边地毯上，将落在某张相纸上的烟灰拨开，露出杀手锐利的一瞥。
杰德着重欣赏了一番这张杰作，然后掐灭香烟，在散落一地的相片中跪坐起来，缓慢解开腰带，他现在有一个半勃的阴茎要对付。
杰德的左手还没有完全恢复，依然缠着绷带，所以只能使用右手，这是他的惯用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十几抽后，他换上了左手，绷带的粗糙触感和指骨的隐约作痛交织成新奇的感觉，不算舒服，只是奇特。
“我听说，有些人会特意将胶皮管绑在胳膊上，阻断血液流动直到手掌麻木，然后用它自慰……那感觉会像另一个人在替他手淫。
有点可怜，不是吗？”
杰德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般说着。
他将缠在大腿上的裤子拉到更下方，双手交替着撸动自己，将每一下搔挠、挤压和抚摸都做到完美，就像在录制色情录像。
而快感是真实的，毕竟他已经很多天没纾解过了，沙哑性感的呻吟声很快在房间里响起，杰德向后仰起脖子，闭上眼睛，手底加快动作。
衣柜门被猛地拉开时，杰德释放出来，半透明的乳状液体洒在他身前，当然，也有那么几滴恰好落在某人的相片上。
某人从衣柜中大步跨出，踩过四散的相纸，伸手掐住杰德的脖子，使他脊背弯曲，肩膀抵在床沿，被迫仰着脸。
“啊哈……终于决定出柜了吗？”
杰德觉得这是一个好笑话，可惜面前这人一如既往的冷漠，显然缺乏幽默感，而且反手就给了杰德一巴掌，那半边脸迅速红肿。
“闭嘴。”
被虐待的人愤怒地看向杀手。
乔纳森乔装成了邮差，在这个距离，杰德能够从深绿色的制服上嗅到不算新鲜的血腥味，所以他今天至少杀了一个人，这个念头让杰德的眼神变暗，胃部也有些痉挛。
处于更高位置的乔纳森注意到了年轻人古怪的目光，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杰德颤抖的眼皮上戳了戳，在后者几乎要发出尖叫的时候移开，将手伸进了那头乱糟糟的黑发。
黑发，黑眼，小麦色的皮肤，杰德在得意忘形的时候也会自封性感之神，但乔纳森摸头的动作不像是被他半裸的身体吸引，更像是在摸狗。
对了，塔克家养过一只大狗，杰德皱眉扭开头，他不想被当成狗抚摸。
乔纳森的手立即在他发间收紧，拽着年轻人的头发迫使他后仰，杰德依然坚持怒目而视，杀手用另一只手盖住他的脸。
这只手确实很大，干燥，粗糙，掌心有茧子，擦过杰德的鼻子和嘴唇。
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奇异。
杰德又被自己疯透了的那半边大脑左右，在乔纳森的手掌下移时，伸出舌头，在那掌心轻轻舔了舔。
杀手依然面无表情，只眼中浮起一丝诧异。
微不足道的得意再次从心中升起，杰德微微侧过头，咬住乔纳森的一根食指，在后者抽离之前转为含住，用柔软的舌头卷住，细细舔吮。
乔纳森发出吸气的嘶嘶声，一只手依然揪紧杰德的头发，放置在后者嘴里的那根手指则更加深入，直至抵到咽喉处。
那脆弱的喉咙最近受了很多次伤，杰德承受不住，剧烈干呕起来。
乔纳森猛地抽出手指，看了看那张凄惨涨红的脸，再看向年轻人狼狈的下身，恼怒混杂着更陌生的情绪正在他脑中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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