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听了,低声答应着是。
赵氏吩咐道:“你把我这意思,让余嬷嬷给大家都交代一遍。
顺便拿件披风过来,我在这里看看花。”
红叶应声而去。
柳叶道:“太太,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赵氏笑:“这会子机灵,知道我要数落你了,罢了,不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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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娘要送东西过来,让你妹妹一起过来,你也就出去吧。
你以后,嫁到许家是要掌家的,遇事需多思量,不可冲动。”
“我知道你不想嫁出去,还想给我当管家娘子,可是上次受我的拖累挨了罚,我现在这府里又说不上什么话,回赵府去免不了看人白眼,万一寻的亲事只是看我面子情,那日子岂不是煎熬。
难不成你和柳枝一般,也去祖母那扫小香堂?”
柳叶听了,眼圈泛红道:“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又不是太太的错!
知道小姐是为我考虑,都听小姐的,奴婢只是不放心小姐,现在还要思虑这些小事,怎么能养好身子!”
赵氏笑着瞅了她一眼:“说的好像你在身边,我就能什么都不用想啦!
我会注意的,余妈妈和她们几个都是得用的。
傻丫头,回去准备好嫁衣,把日子过好了,也不枉我的安排。”
柳叶也打趣道:“只有我是个没用的呢!
不过奴婢觉着,太太自小就色色拔尖,家学里的先生总夸赞‘博闻强记’,现如今,太太肚子里的小公子一定也是个聪慧的。”
“博闻强记,是先生在说史书上的人物呢,你休要胡乱比方了。”
赵氏摸着肚子低语道:“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夜幕低垂,四下寂静幽暗,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虫鸣,卧榻上闭目的赵氏却难以入眠。
赵妍慧近日常常做梦,也不知真是梦境,还是自己的上辈子:梦中的赵妍慧只活了二十五年。
这一年端午,是以后处境每况愈下的开端。
在金明湖边,她和严子佩发生口角,气急下挥出去一巴掌,自以为撑住了尊严,其实恰恰相反。
回府后,谢博庭认为她犯口角之争,居然在外面对女眷动手,指责她毫无女子的端庄贤淑,更丢了谢府颜面,对她大发雷霆。
赵妍慧气急之下晕倒,府医疹出她有孕在身。
那时的她,初次见识谢博庭的怒气冲天,被他随后冷若冰霜的态度惊吓住,又听闻自己有孕,情绪激动下再次晕倒。
醒来后,谢博庭吩咐,赵氏需保胎休息,让她在自己院里闭门不出,又说她陪嫁过来的人伺候得不好,换了他指派的人照顾她。
赵妍慧接下来的日子很是郁闷,形同禁足,好容易等来母亲的看望,母亲也是叮嘱她好好养胎,诞下麟儿再说别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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