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的，我晓得的。”
茉莉抿抿嘴角，似乎是想笑，空有张很端正漂亮的面孔，却扯不出一个漂亮的笑容，比哭还惨：“我那时候神志不清，做了许多错事，甚至连生下她都不晓得，还是……还是后来才晓得……”
她有点说不下去，低下头时长发垂下来挡住表情：“我没想带走她，我只是想瞧瞧她。”
姜继尾为难地看着她，手指间把玩着那张名片，久久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店门再次打开，曾经多次与姜继尾争执的村支书推门进来。
“茉莉，你阿爹逛回来了，等你一起吃晚饭呢。”
他把茉莉推出去后，才转向姜继尾，很礼貌地一伸手：“好久不见。”
如今姜继尾已经很懂得这些，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我还以为她自己过来的。”
“我陪着来看看。”
村支书推推眼镜，“毕竟你们这里蛊术未禁，我怕他们父女同你们起了争执，又带那些脏东西回去。”
姜继尾一撇嘴：“你还真是……”
不管什么时候说话都这么讨人厌。
青年村支书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讨人厌了，挠挠太阳穴迅速说了句抱歉，便追出去了。
姜继尾靠在玻璃门后，看他手里的伞花朵似的倾斜到茉莉头上，就连自己的肩膀被打湿了也不晓得。
姜继尾摸着小青蛇的脑袋问它：“你说，我要帮她吗？”
小青蛇把下巴垫到姜继尾的手指上，尾巴一晃一晃的也给不出答案。
*
晚上吃过饭，姜继尾抱着蝶娘坐在楼外平台上。
装作不经意地问她：“蝶娘想不想阿妈啊？”
“不想！
阿妈今天说我再不跟姬宇神好好学习，就要给我吃竹笋炒肉了。”
蝶娘直接一把搂住姜继尾的脖子，很委屈地凑上去，“阿哥，我听阿姐说你小时候从来不看书，姬宇神也没有打你，他好偏心！
你给我换个阿嫂……”
没等姜继尾回答，蝶娘便已经咬着嘴唇不说话，只瞪着一双大眼睛缩回哥哥怀里。
姜继尾回头，便对上窗后哥哥冷淡的眉眼，想笑又不敢笑，挺尴尬地蹭蹭鼻子。
时至今日，他也没敢让妹妹知道，究竟谁才是老婆。
轻轻拍了蝶娘后背一巴掌。
蝶娘立即大吼：“你换个阿嫂也不会比姬宇神待你好！
也绝不会比他更漂亮！”
姜姬宇轻哼一声，哼完便走。
远远地丢下一句：“要你说？”
蝶娘抛下姜继尾追进去，抱着姜姬宇的腿蹭：“阿嫂，你不要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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