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快不快乐?”
段引溪居然问她这个问题。
尤知懒懒抬起眼睛,眼神空茫,“一般吧。”
段引溪目视前方,用平静的语气说:“那你怎么才能快乐?”
“不上班就快乐。”
尤知顿了顿,改口:“但不上班也不行,我需要工作来充实自己,可能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重复,谈不上快乐,也没有不快乐?”
听起来真是一个不咸不淡的回答,就和她本人一样。
和李琳说的一样,尤知其实淡淡的,情感上,她像一个工作机器,好像工作才是她的全部,而情感部分则刻意被忽视掉了。
街道拐角,段引溪转了一圈方向盘,伴着歌声问出下一个问题:
“其实很想知道尤小姐为什么是不婚主义。”
末了她又补了句:“当然可以不说。”
尤知一只手撑着脑袋,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良久才说:“我觉得我找不到合适的人。”
“怎么说?”
“我觉得没有人会真正一直爱我。”
尤知说这话时眼底有一股嘲讽的意味,仿佛情爱在她心底只是过眼云烟。
“为什么?”
段引溪蹙眉,“你不相信爱情?”
“不相信。”
尤知耸耸肩,“首先我自己就做不到,更不相信别人能做到,人心是会改变的。”
段引溪沉默,几秒后问她:“你受过什么情伤吗?”
“没有,高中短暂有过一段,但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尤知忽然发出笑声,“但身边的朋友,没有一段是成功的,爱情谈到最后也就那样。”
她一定很难追——这是段引溪听完整段话的感受。
自己在喜欢一个对情感没有期待的人,就像赤脚的人在追逐疾驰而过的列车,或许有朝一日她浑身都是溃烂的血泡,但对方依旧驰骋在光滑的轨道上,这是一场豪赌。
“所以尤小姐是绝对不会动情的,对吗?”
尤知颔首,“是的,我很确定。”
话末,她又看向段引溪,“那你呢?怎么又不婚主义,不谈恋爱了?”
“我啊。”
玻璃反射的光影映出她的脸庞,她说:“说来好笑,我和你恰好相反,我相信爱情,但我喜欢的人并不喜欢我,而除了她,我是不会和任何人结婚的。”
她带着一种几近绝望的腔调,面容却挂着一种荒谬的笑意,让人分不清她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尤知听完她的回答,细细品味,觉得她很不严谨。
话说得那么好听,可还不是和自己结婚了么......
算了。
不揭穿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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