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烟波得意眠。
海浪拍打船尾，水声吞没诗句，我无言地抱着捡来的小天星，躺在了船尾。
最初认识钟离时，和他漫步在港城，吃虎岩到处乱跑的小孩子，唱过一首歌谣。
他教我哼过这首歌。
月亮映照在海面，发梢落入水中，怀里的小天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闭上眼，想起歌谣背后的故事。
玉京台折下的那枝琉璃百合后来被我做成了标本，被神明拒绝、失恋后我带回了至冬。
他与我分享的璃月历史我还没听够，想要知道他过往几千年的经历，还想要问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但回应我的只有海水。
“海中月，天上星；落水中，就不见……”
“心上人，乘船去；船儿漂，飘呀飘……”
“你听呀、你听……”
船只随着海水飘荡，摇晃着被浪花拍打、推远、送回。
亲爱的爱人，你听……
-完-
第010章if（1）露华慢
旅行者将我从海中薅了起来。
小舟挤着两个人，晃晃悠悠。
天星掉入水中，我伸手去捞，却没捞到。
他说，阿贾克斯寿终正寝——如果战斗到最后一刻也算的话。
我得回去参加葬礼。
新一任的冰之执政尚未诞生，神明的位置空悬，国家的一切事务暂时交由继承女皇遗志的皮耶罗处理。
冬妮娅已不再是十几年前会指责我“喂太多鱼食”
的少女，如今她成熟许多，独自组织了这场葬礼。
我没见到达达利亚，回到至冬时，只来得及在他葬礼的棺材上留下一束我喜欢的花。
人类的生命就是如此短暂、绚烂。
如果是曾经的话，他大概会与我吵嘴，嫌弃我居然迟到、居然只留下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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