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贼王心头火热,一拍桌子,“哈哈哈!
走!
把小娘们儿抢回来给老子当压寨夫人!”
当即就点了二三十小贼下山,让毛蛋在前头指路,悄悄摸到南柏舍庄附近埋伏起来等天黑,毛蛋跟贼王说他已经打探清楚,姓虞的今日已带青壮离开村子,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不足为惧。
“这姓虞的什么来头?”
贼王藏身在草堆后面,留了个心眼问道。
毛蛋忙回话道:“没甚来头,就是村子的里正,跟县衙的两个官皮称兄道弟。”
“哪两个?”
贼王又问。
以前毛蛋也只是远远看见过,不清楚内情,含糊半天才道:“好像一个姓高,一个姓柳,那姓虞的防人得很,我也是听村里人传的。”
“高脚?柳东?”
毛蛋忙点头,“对对对!”
贼王咬牙狠呸一口,骂道:“他奶奶的,果然是这两个孙子。”
原来早年贼王还是个小毛贼时被高脚和柳东抓过,在县衙大狱挨了好几顿板子,贼王怀恨在心,又一直没找到机会报仇。
天黑后四周静谧,稍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到人。
贼王自以为做的隐蔽,却不知林中数只绿幽幽的狼眼正盯着他们,狼王悄无声息奔到高处,对着村子的方向发出嚎叫。
“嗷呜——”
夜里的山风吹开遮月的乌云,熄灭的油灯再次亮起,聚拢的火把将村路照耀,偷摸进来打劫的山贼无处躲藏,被早已等候他们掉落陷阱的妙娘逮个正着,杀伤力不低的石子如雨般从天而降,一大帮萝卜头举着弹弓对准山贼的脑袋,噼里啪啦一阵乱打,打的他们抱头鼠窜,哀嚎不止。
带路的毛蛋最倒霉,被贼王抓到身前挡箭,妙娘射箭没有虞归晚那么有准头,射了三箭都没有拿下贼王,她恨恨跺脚,丢开弓箭,拎起大刀杀过去,一脚踹开碍事的毛蛋,又一刀劈在贼王肩上,贼王闪身躲开,并迅速回击。
外面的打杀声不绝于耳,幼儿让母亲躲在西屋,自己则抱着虞归晚留下的机械鸽跑到屋外,紧张的盯着紧关的院门,从声音的远近能判断那些贼人是冲着大院来的,还隐约听见有人喊‘冲进去,钱和女人就都是咱们的’。
幼儿用力抓住门框,双眼盯着院门,死死咬住下唇。
好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村民恨死这帮闯来的山贼,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挥舞着棍棒跟山贼厮杀,几个萝卜头拿着前些日子虞归晚教他们做的摔炮扔到山贼脚边,砰砰乱响,山贼又不知道这是何物,吓得哇哇乱叫,很快就被村民用大网罩住,捆在一边等着送去衙门领赏*银。
妙娘跟贼王对打,贼王也是个狡诈的,眼见打不过就扯手下的人扔过去,他踹开大院的门想进去拿了值钱的东西就跑,一眼看见幼儿,登时被迷的失了魂,淫笑着要去抓幼儿。
葛大娘眼见贼王踹门进去就知不好,幼儿身弱,哪里防得住,若里面出了事,她们如何跟虞姑娘交代。
“妙娘快去护着幼儿!”
幼儿往后退避开贼王的捉拿,一双凤眼冷冷瞪着,回想自己与母亲曾经的遭遇,她就恨不能将这些山贼大卸八块。
“滚开!”
她怒极了,却不敢跑,母亲还在屋里,她若跑了,母亲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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