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道:“别怕,万事有我,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闹事,将今日吵嚷的人全部带过来!”
后一句是对报信那个仆从说的。
仆从立马去带人。
幼儿坐在厅上哭得梨花带雨,“都怪我没用,这一路都靠你护着,如今连几个下人都管教不好,是我没用。”
虞归晚回来的时候策马经过正街,很多人都看见了,也知道了她家里出了刁奴,敢欺负到主子头上。
所以当她把这些奴仆都发卖或退回去时,也无人说她什么,她对那些人的死活也不在乎,就算死了,罪责也按不到她头上,试问谁家愿意留这样狂妄的奴才伺候。
她跟幼儿演的这出戏还是有用的。
当夜两人亲热完,虞归晚起身下床走到桌边端起茶水就咕咚咕咚喝,喝完又一抹嘴。
“三日后我带黑甲兵回庶州,留一队人马在麒麟城护着你。”
幼儿有些累,脸上散着淡淡的疲倦。
“有妙娘她们在,你放心回去便是。”
嘴上这样说,心中到底不舍,倦色下是化不开的情义,连声音都哽咽了。
“景宁侯还没有找到,刘卜算极有可能跟她在一块,东辽有异动怕就是她们在背后搞鬼,肯定是冲着我来的,你在麒麟城也要小心,这宅子里我已布了死士,外面的人休想靠近你,你出门时多带些人,不要往杂乱人多的地方去。”
虞归晚仔细叮嘱。
为了不让她在外打仗还要记挂着自己,幼儿点点头。
“你在外一定要当心。”
她将虞归晚紧紧抱入怀中,万分的担忧和不舍。
虞归晚心安的窝在她怀里,蹭着柔软的胸脯,整个人如枕棉云,轻飘飘的就要飞起来。
“嗯。”
“我会给陈妇下令,让她的人在东辽秘密行动,只要找到景宁侯的行踪就即刻动手。”
寒光在幼儿眼底闪过,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岁岁。
丽妃从云洲潜逃出海,虞归晚的人已乘船追击,她休想躲去倭国,即使上了岸也活不成。
虞归晚没吱声,心里却在感慨曾经手无缚鸡之力要靠自己护着的娇人儿如今已是能护着她了,这种被保护的感觉此前从未有过。
在末世她为强者,只有她将弱者护在羽翼下,没人会想她是否撑得住,是否也需要保护。
当然,她也不需要保护,只是……
那种感觉也说不清,就好像钱袋子里的钱,她不缺,但想要有,还越多越好。
她用指尖缠着幼儿的长发玩儿,又嗯了一声。
跑不了的,谁都跑不了。
她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想让谁活,谁就能活。
这会丽妃的头颅怕是已经在被带回麒麟城的路上了。
.
逆党北逃,东辽异动。
赵显和群臣就算不想放虞归晚回庶州都不行,若是东辽铁骑再度南下,除了她再无人能抵挡,遂准了她回庶州。
朝中的武官也蠢蠢欲动,自请随虞归晚去关外。
“边疆不稳,臣等身为武将自当为国征战,还请陛下恩准我等追随!”
“请陛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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