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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泛黄的纸条从书页间飘落,上面写着一个二十岁少年的心事。
望断十万明月,仍不够望断相思……
抵达特罗姆瑟的那个清晨刚刚下过小雨,天还是灰白的。
这个季节的特罗姆瑟白昼不到八小时,为在天黑之前赶回旅店,李鹤然和池峋很早就出发了。
同行的还有旅店里其他要出海观鲸的客人。
其中一位叫米洛的年轻留学生人很开朗,跟旅店的客人都很熟悉。
他见大家的目的地一致,便组织了这次集中出游,并主动包揽了租车工作。
路上还结着冰雪,因此车开得很慢。
车窗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云杉,树梢上堆着白色的积雪,时而在风的吹拂下颤落下薄薄的雪屑。
麋鹿在雪地留下轻巧的脚印,一双骨碌碌转动的眼睛像这包容宁静的白色信笺上一个生动的邮戳。
景色很美,可是天气太严寒了。
自李鹤然从机舱走出来踏上特罗姆瑟那一刻起,“好冷啊”
三个字就没从他嘴上下来过。
此刻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李鹤然安静地享受这份温暖。
“小家伙,还冷吗?”
池峋握着李鹤然的手哈气,“早知道夏天来了。”
“不冷了。”
李鹤然把头靠在池峋肩膀上,“我很喜欢这。
只要是和你,什么时候来都是最好的。”
“膝盖会疼吗?”
池峋又伸手去摸李鹤然的双膝。
“不会。
你买的护膝很保暖。”
李鹤然觉得池峋太操心了,要求他坐好看窗外,“那只鹿好漂亮。”
一个小时后,车在服务区停下了。
车上的旅客纷纷下车去便利店买食物补给能量。
还有一些“穷游”
选手自备了酒精炉和烤架,选了块草地烤香肠,摊手抓饼。
“阿然,下车吃碗热汤面吗?”
“池峋,好冷啊,不想出去。
可是……想吃。”
“那我买过来给你。”
池峋用手碰了碰李鹤然的脸颊,“小馋猫。”
“辛苦了。”
李鹤然抱住池峋的腰,仰头吻了吻池峋的下巴,“等你给我带好吃的回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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