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
被撞开的服部转身就要追上去,却被白马探一把拦下。
“没事,”
白马探抓着服部的胳膊,意味不明地沉声说道,“让他去吧,这样发泄出来,说不定也是好事。”
他在诺大的东京漫无目的地逃、跌跌撞撞地跑。
终于意识到,上天跟他开了个莫大的玩笑。
他根本无处可逃。
原来,教室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他,商场的展示柜可以看到他,公交站台的立牌可以看到他,地上的水洼也可以看到他。
天上地下,睁眼闭眼,哪里都可以看到他。
他从前一直洋洋自得,全世界有70亿人,地球上有万亿的生灵,可只有我,只有我们是如此相似,如此相同。
这怎么不算一种天赐的缘分?
他不知道自己在痛苦还是在庆幸,又或是从这斑驳的痛苦中享出了一份扭曲的快意。
我再也忘不掉他了,他想。
多么令人痛苦,又多么值得庆幸。
世人常说时间能缝补一切伤痕,失去的人会在绵长的岁月里模糊面容。
悲伤的灵魂会日渐麻木,失血的创口会慢慢结痂。
可我不一样,我们不一样。
你的面容会在我的皮囊里生长,我能见到现在的你,甚至未来的你。
30岁年华正好的你,50岁成熟稳重的你,70岁两鬓斑白的你。
黑羽快斗心底生出一丝偏执的占有和快意。
如果我无法找到你,如果你注定离开我,那就让我们这样扭曲地共生下去。
用我的皮肉刻度你的岁月,用我的生命延续你的灵魂。
夏秋时节的雨总是来去匆匆,夜幕重又拨开遮天的乌云,透出朦胧的月色。
他终于停下奔逃的脚步,静静站在一座昏暗的别墅门前。
这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自从离开医院,他就24小时不间断地监视着工藤宅和隔壁阿笠博士的家,希望能从进出的人里找到一点线索。
可这么久了,除了事务所的那个女孩子偶尔会从门前经过,神色哀伤地怀缅一会儿,一个人都没有来过。
他迈步向大门走去,湿透的鞋踩在地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也没有来过。
随手从墙角拾起一根细长的铁丝,打开了尘封多日的大门。
幸好开锁这样的本事,不会和魔术一样,手坏了就消失。
他抬手,将门缓缓推开,打开了玄关的白灯。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工藤宅的玄关,从前的他会更青睐名侦探房间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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