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逃的怪盗决定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右手从床头柜下方取出一个小小的窃听器,放在桌面上。
“罪证上缴,”
他复又看向他,磁性的嗓音低哑深沉,“落网的罪人听候发落。”
工藤新一看着床边的窃听器,眉头微微皱起。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自己的警惕性竟然已经退化到了这样的地步,五年前这个窃听器绝不可能在他眼底活过半天,“所以你来的第一天,就在我的房间里装窃听器?”
“唔……”
狡猾的罪犯欲言又止。
“说实话。”
铁面的判官步步紧逼。
黑羽快斗放弃似地轻叹了一声,直觉自己再瞎编的话,这个人恐怕真的会非常生气。
“第一天真的只是碰巧,”
他微微低下头颅,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那时候刚见到你,总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
所以……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心里才踏实。”
“后来……”
他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我总想起那个晚上,总是……不放心。”
世界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黑羽快斗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抬头佯作轻松地笑道:“罪行交代完了,判案的法官可以乖乖睡觉了吗?”
腕间温热的桎梏倏地松开,工藤新一无声地阖上眼睛,胸口微微起伏,没有再看他。
这大概意味着今晚的审判到此结束了,黑羽快斗心想。
他拿上被缴获的窃听器,准备和名侦探说声晚安然后离开。
现在已经太晚了,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自责的情绪,这个人不应该熬夜的。
床上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
他诧异地抬头,只见床上的人半撑着身子,缓缓挪到了床的另一侧,留出了一半的空位。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黑羽快斗有些呆滞,聪明的大脑像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雀跃,一半在怀疑。
应该是那个意思吧……总不能是因为生气自己私自放窃听器的事情,所以刻意离自己远一些,以示对这种行为绝不姑息的态度?
可这是名侦探欸,平时逗他一下,都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起来的样子。
虽然也不是说没有睡过一张床,可毕竟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啊。
作为一个机会主义者,黑羽快斗坚信错过这样的机会是不可饶恕的,并开始认真衡量起如果是自己会错了意,被踹下床的可能性有多大。
工藤新一并不知道黑羽快斗的心里在进行怎样奇妙的自我搏斗,他此刻正在心里暗骂这个平时撩天撩地,关键时刻呆呆傻傻的怪盗。
做出这样的暗示已经让他内心的羞耻度爆表了,偏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还要自己开口请他吗?
他背过身,强压着心里的羞赧,语气生硬地说道:“你要是不认床了,就赶紧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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