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几位将军,将军,夫人,都是我们的错!”
穆南生身后,和哥哥们一个营的兄弟跪在爹和娘的身前不停的磕头,任凭谁说什么都不肯站起来。
太阳太刺眼了,天上一片云朵都没有,阳光就那么打到穆南生的身上,箭似的,刺穿她的身躯,令她千疮百孔,要她俯首求饶。
“……傻孩子,这两个傻孩子!”
闷闷两下,是爹的拐杖重重砸地,“行军的时候最忌讳被情感冲昏头脑,蠢!
蠢啊!”
“……老爷,您……”
娘亲口中未说完的话化为呜咽,自喉头滚出,又自喉头滚落。
穆南生被家中的侍女们推着,从三哥面前推到爹娘面前。
她们向着穆南生低语:“姑娘,去劝劝呀”
,“姑娘,您快劝劝老爷夫人,要她们莫伤心了”
。
爹和娘都不再如同那年她刚学会说话时年轻了。
这么多年过去,爹的面容增添许多沟壑,他的耳朵也不如从前,穆南生和他说话,他时常难以分辨话音。
前年冬天,他开始站不稳,那条跛了的腿也开始搞鬼,令他疼的冷汗直流。
可爹是将军,他会忍着疼,擦掉冷汗,笑着告诉穆南生说他没事。
但如今,爹看见穆南生时再也没有办法装出若无其事。
他的眼眶红着,眼底闪着泪光。
爹伸手,那双从小被家里几个孩子笑着闪躲的粗糙的大手,稳稳落到穆南生的头顶上,“我的儿。”
穆南生把脸转向娘。
刚刚出门之前,她记得清楚,娘亲的头发是黑的。
可只是转身去一趟孔家的功夫,娘亲的头发白了一大半,像夏日的雪落在她的发顶上。
穆南生一撩袍子,向面前的父母跪下来,“爹,娘!
女儿要替哥哥们报仇!”
“不可!”
“南生!”
娘和爹的声音同时响起。
穆南生双目直直的盯着他二人,声朗且坚定:“从小大家都说我不输给男儿,长大以后能像爹一样做大将军。
既然爹和哥哥们都可以,我身为穆家的女儿,又为何不行?”
说到这里,穆南生看向了娘,“娘知道的,女儿最头痛读书,小时您总叫阿容盯着我念书。
她教女儿背过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女儿记到今日。
哥哥们是我湖国最厉害的将领,若他们都……今日女儿的决定,不但是为了报哥哥们的仇,也是为了我们湖国!”
“可是你才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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