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如何又牵扯到了自家女儿身上?
见孔方氏当真不知内里,大长公主才道出原委。
原来是孔垂容自己写信一封,托了婢女送往大长公主府去,表明自己愿意为国效力。
“到底是孔丞相的女儿,我弟弟没有选错人。”
这位大长公主是陛下的姐姐,平日里就很得圣意。
但面对和亲一事,她也无话语权可言。
若陛下当真下旨要她那十二岁的女儿和亲,她也只能含泪接旨。
可如今孔垂容来了,正是瞌睡遇上枕头。
大长公主喜不自胜,笑容堆在脸上,再从脸上溢出来。
送走大长公主,孔方氏面上的笑容再挂不住。
她原本想喊来女儿询问,却先遇上了丈夫。
此等大事,孔方氏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又将大长公主留下的玉如意递给丈夫。
孔丞相几十年,有一妻两妾,可膝下唯有孔垂容一个女儿。
而孔垂容这十四年从来乖顺本分,每每见他都透露出孺慕之情,是他顶得意的女儿。
谁成想,这得意女儿一朝生了叛逆的心思。
先有无稽之想,后又添荒唐之举。
孔丞相自希望女儿能嫁在京城,除了于他仕途有益,他也有慈父心,想着若往后女儿有事,他还可站出来帮着女儿说说话。
但孔垂容这一举,不但令他勃然大怒,更让他寒心震惊:原来他如此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实在是自己教养失败。
而跪在书房的孔垂容对父亲所思所想毫不知情,她有自己的考量。
孔垂容的话落下后,孔丞相颓然地坐到椅上。
孔方氏的眼泪也紧跟着落下。
她说:“阿容,娘从来没有让你和亲的意思啊。
你自小是爹娘掌中的珍宝,爹娘哪里舍得让你做这样的事情?”
孔方氏哭的动容,孔垂容也心中发紧。
她的鼻子酸了,再开口时也带着哭腔:“娘,您想啊,大长公主的女儿才十二岁,若陛下当真让她去和亲,她不得不去。
可是她那么小,她要多害怕呀。
女儿知道您和爹一向最心疼女儿,可女儿如今大了,女儿也想帮帮她们。”
“那你就不害怕吗?我的儿,你不过比她大了两岁!”
孔方氏抱住孔垂容的肩。
孔垂容闻着孔方氏怀中熟悉的味道,眼泪便情不自禁地落下了。
孔垂容说:“娘,女儿不怕。
南生和女儿一样大,已经在战场上杀敌了。
她都不怕,女儿有什么好怕的?”
“穆南生,穆南生,又是这个穆南生!”
孔丞相咬着牙。
他从椅子上噌地站起来,双手背在伸手,走了两个来回后,他指着女儿问,“你去和亲,说是帮大长公主的女儿,其实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个穆南生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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