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慧慧招呼人坐下,然后亲自斟了一杯茶,端给闵乔。
闵乔受宠若惊,看向严敬存用眼神求助,严敬存一时也没明白母亲的意思,但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闵乔身边。
严宝韵和母亲坐在一边,母亲告诉她自己的心思,她也支持母亲道歉的做法。
“闵乔。”
“哎,伯母。”
曾慧慧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把买好的手表递给闵乔。
“伯母送你的新年礼物,试试合不合适。”
闵乔看着黑色钢琴烤漆表盒上的品牌名称,自从跟着严敬存,他也见识了不少好东西,江诗丹顿的手表严敬存衣帽间就有几块。
“不行,伯母,这太贵重了。”
曾慧慧打开表盒,拿出手表戴在闵乔的手腕上,握着闵乔的手。
“孩子,上次的事情是伯母误会你了,人啊,老糊涂老糊涂,老了头脑就容易犯糊涂,伯母向你道歉。”
闵乔手足无措,嘴打了个结巴。
“没事的,伯母,我能理解。”
曾慧慧是个好妈妈,当日所有人中他最能理解曾慧慧,理解曾慧慧爱女心切的心情,宝韵出事了,医生说宝韵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变成一个植物人,旁人听着都无法接受,何况是一个母亲。
他没有怪过曾慧慧的想法,他当时只觉得一个绝望无助的母亲很可怜。
魏思达,严丛达,严铄伦,谁都有责任,谁都可能从宝韵的意外中获得好处,唯独曾慧慧不会,她也是受害者。
曾慧慧眼底发酸,一时压制不住情感,落下泪来。
“妈。”
严宝韵给母亲擦着眼泪,说到底母亲都是因为心疼她,遇事方见人心,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比妈妈更爱她。
严敬存和闵乔对视一眼,他不能替闵乔做决定,没人吃过闵乔的苦,没人能替他原谅。
闵乔转过头安慰。
“伯母,我接受你的道歉,我能理解。”
曾慧慧拍拍他的手背,眼眶依旧泛着红。
“好孩子,好孩子。”
“但是伯母,这个礼物我不能收。”
“好孩子,收着吧,宝韵说你明年二十岁了,是个好岁数,当做伯母给你的一点心意。”
“收着吧。”
严敬存做主让闵乔收下来,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闵乔拿着礼物有些心虚,曾伯母当他是严敬存的朋友、助理夸他是个好孩子,若是曾伯母知道了他和严敬存的关系,还会认为他是个好孩子吗?曾伯母能接受他们在一起吗?
一年终于走到了头。
大年三十,严敬存和严宝韵照例先去老宅祭祖,今年比去年少了两个人,严丛达写在木牌上,严铄伦关在警局里,场面实在不算好看。
而二叔一家似乎也没心情和他抬杠,严敬存和严宝韵匆匆走了一趟便回到严家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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