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惨白,衬得双颊红晕更为醒目。
“你说他掉下山崖了!
那处山崖在哪里?”
在听闻严倦坠崖的那一刹那,盛疏感觉头晕得更厉害,眼前的马盛坤,在她眼前由一个变为两个,她发着低热的身体不允许她浪费时间,所以不问发生什么事,只直截了当问严倦的下落。
马盛坤费力抬手,指向树林东侧。
盛疏咬破下唇,混有铁锈味的血气让她清醒了一些。
“以后离我远点儿!
我怕哪天自己控制不好力道,一不小心就送你去见了阎王。”
因为低烧,盛疏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赤红的眼看起来十分骇人,声线也好似沾染了早秋的凉意。
盛疏收了马鞭,转身大步离去。
新鲜空气再度涌入马盛坤的呼吸里,他捂住脖子大口喘气,等呼吸渐渐平稳,盛疏的身影已经在几米开外了,他握紧拳头,对着土地用力捶下去,阴毒的目光紧紧锁住盛疏渐行渐远的背影。
山洞里,天光只够照亮洞口,再往里漆黑一片。
洞口高度不够严倦站直身子,阿勒文忙用袖子将一面还算平整的大石擦干净让严倦坐,严倦也不客气,大喇喇坐了上去。
“狄羌的形势如何?”
阿勒文有些犹豫,严倦抬起头,总是含着绵绵情意的桃花眼,倏然变得凌厉起来。
阿勒文被蛰得一哆嗦,连忙开口,“不太好!
王不再允许王后娘娘临朝听政,属下听到一些传言,说……王后娘娘被陛下软禁了起来,但消息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严倦看起来并不意外,“离开狄羌的时候,我就料到会有这一日。”
他敢放着大后方不顾,只身前往京州为质,是仗着生母在宫中的威望。
但严倦心中并非是一点顾虑都没有。
当狄羌现任的王还是个落魄公子时,王后邺兰朵的母家已是当地有名的巨贾。
年轻时的邺兰朵眼界非寻常人能比,早早判定公子蠡奇货可居,不顾家人反对孤注一掷得将宝全压在公子蠡身上。
两年之后,先王病危,邺兰朵帮着夫君四处奔走斡旋,皇位最终落在了从未被其他皇子当作对手的公子蠡身上,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
公子蠡称王,邺兰朵自然而然成为了王后。
只可惜公子蠡即便当了皇帝,也终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万事都要仰仗王后做决策,久而久之,王后便从幕后走到了前台,堂而皇之得临朝听政。
时间久了,大臣对一届商女插手朝政颇有微词,狄羌王却是敢怒不敢言。
但无论此任狄羌王有多软弱,臣子们拥护的只会是狄羌的王,而永远不会是狄羌的王后,他的母后虽然早看清楚这一点,却从不为此退让半步,甚至手段越来越专横,多次当着大臣的面顶撞狄羌王。
要不是他那好面子的父王怕百年后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估计早就废黜王后另立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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